了一连串的炮击声。
轰隆隆的炮击声震耳欲聋!
施怀远转向想要去帐外查看,是谁在打炮,竟然影响到了他打炮。
但还不等他走出大帐,只见一枚烧的通红的炮弹划破天际,直接向着施怀远的大帐落来。
轰的一声,炮弹撕开大帐的顶棚,落入了帐内,施怀远来不及反应,便被炮弹给砸碎了脑袋。
通红的鲜血,粉白色的脑浆,碎骨喷洒的到处都是。
小妾见此,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但她的尖叫声才叫了一半,那一枚击毙了施怀远的炮弹在落地之后又弹了起来,向着小妾射来。
炮弹命中了小妾的胸口,小妾的身体也是瞬间被炮弹给撕成了两半。
死状竟然要比施怀远还凄惨。
烧红的炮弹在击穿小妾的身体之后,终于动能耗尽,落在了大帐的一角,不再动弹。
不多时,火势从炮弹落地的地方腾起。
逼仄的大帐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恶臭。
“第三轮齐射!”
“放!”
明军旗舰上的信号灯变幻,很快,舰炮便打出了第三轮齐射。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一发发被烧的通红的纵火弹向着琅岐屿上的清军水寨落去。
炮弹落地之处,清军水寨一片摧枯拉朽,寨墙,望楼,帐篷,码头,被一一点名摧毁。
惨叫声,哀嚎声,不断的响起在清军的水寨之内。
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纵火弹落地,清军水寨内开始腾起了火光,滚滚黑烟直冲天际。
明军的重炮不断的开火轰鸣着,一发发炮弹接连砸向清军的水寨。
与此同时,划着小艇的明军登陆部队,也是在舰炮的掩护下,向着琅岐屿上的清军水寨发起了猛攻。
喊杀声,呼喝声,响彻闽江的入海口。
肉眼可见的,琅岐屿上的清军正在迅速崩溃。
突袭之下,清军很难在明军面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来。
在明军的攻势面前,清军的抵抗显得不堪一击。
而现在明军的打法也是相当的简单粗暴!
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不动的话,炮兵接着轰。
朱靖垵手持望远镜,观察着黑夜中的战场。
虽然由于夜色的问题,朱靖垵根本看不到战场上的详细战局。
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团团涌动着向前的火光。
那是明军士卒在举着火把推进!
而清军那边,最显眼的则是被明军的纵火弹所点燃的,正在熊熊燃烧的一座座营帐。
但光从明军攻势的推进速度,朱靖垵就能判断出,现在明军的攻势进展的应该蛮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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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德高被明军的炮击声惊醒,刚想要呼唤自己的小妾来帮自己穿衣。
却发现小妾不在账中。
施德高见此,脸色忍不住一黑。
“这败家娘们,有危险自己就跑了,也不叫叫老子,老子特么非给她再卖回青楼去”
施德高嘴上骂骂咧咧,但却也只能是抓紧自己穿衣,准备指挥战斗。
就在这时候,帐外进来了几名亲兵,来到施德高身边,开口汇报导。
“军门,出事了,我军水寨遇袭!”
“来犯的应该是明贼的水师”
这些亲兵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恐惧和仓惶。
对于明军水师忽然来犯,清军这边没人能不感到恐惧。
因为,那可是明军啊!
战无不胜的明军啊!
他们又岂会是明军的对手?
这都是明军在战场上所打出来的威风。
施德高闻言,脸色骤变,急切瞬间便变成了惊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来犯的是明贼水师,而不是洋匪海盗?”
这年头的福建沿海是有着为数不少的海盗的,海盗侵袭沿海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
是故,施德高有此一问。
但是,问题才刚出口,施德高便意识到是自己犯傻了。
这还用问吗?
听这连绵不绝的炮击声,怎么可能会是洋匪海盗?
如此烈度的炮击,除了明贼又有谁能做到呢?
再说了,洋匪海盗脑子得进了多少水,才会放着沿海的一些城镇不抢,而是特娘的来进攻朝廷的水兵大寨啊?
有病吧?
施德高在亲兵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然后大步向着大帐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吩咐自己身边的亲兵道。
“即刻去传令,让我军水灾内的炮台展开还击,想办法压制明贼的炮击。”
“再去下令给诸将,让他们各自召集兵马,准备迎接明贼的进攻。”
“他妈的,该死的明贼,大半夜的搞偷袭,真不要脸”
忽然,正要掀开帐帘的施德高动作一滞,开口询问道。
“对了,怀远呢?”
“怀远现在在哪里?”
施德高可以不在意小妾的失踪,但却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儿子。
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