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那个摊位有兴趣吗?”
小鸬鹚鼓足勇气道:“要不,我给你带路,我们找他去,我能找到地方的。”
陈阳摇头,道:“不用了。”
“哦~”
小鸬鹚很失望的样子。
“不过,你可以大致跟我描述下,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陈阳笑着又问道。
小鸬鹚立刻来了精神,一阵描述。
陈阳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本来是看小鸬鹚失落没能帮上忙,这才随口一问。
结果,小鸬鹚说出来的位置,却又与他之前所见的摊位位置不同。
“位置也在变化吗?”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麻烦了。
要不要深究呢?
陈阳毕竟只是觉得那个摊位不对劲,未必真是什么妖魔鬼怪,说不准又是龙君什么时候种的善果呢?
虽然他的灵觉在隐隐地告诉他,这不可能!
可是已知的事情,还不能与这个摊主联系在一起。
陈阳还没下定决心,去花费偌大功夫,找出这位来。
陈阳想了想,决定暂时搁置,笑问道:“今天你进城又听到什么新鲜事了吗?”
陈阳本是想转移下话题,换个脑子,不曾想小鸬鹚听到这话,脸色就是一白。
她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被人听到了一样,小声道:“先生
,小鸬鹚有认真打听呢,今天又发生了一些怪事。”
“怎么个怪法?”
“哎呀,真的好奇怪呀。”
小鸬鹚一惊一乍地讲述了起来。
有一个女人,本是给一个县衙里面的捕快当外室。
简称小三。
别以为捕快有外室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事实上,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哪怕是街头卖肉的屠夫,能守住一条街道,独占这个生意,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能人。
这样的人,跟三教九流,跟官面上衙役都会有联系,娶几个小妾,养两个外室,这都很正常。
有编制的正式捕快,可以称得上是吏的,也是一样。
出事的那个女人,身为捕快的外室,那个捕快每隔两三天,就借口夜里衙门有事不回家,住在女人家里。
昨天晚上,他半夜巡街后,就去了女人家,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捕快却惊讶地发现睡在身边的女人头上光秃秃的。
这个光秃秃的不仅仅是指的头发,还包括了
——头皮。
女人一头及腰长发,以及整个头皮,全不见了。
就像是被人残忍的一把连头发带着头皮,一起给薅掉了一样。
更可怕的是女人还一无所觉,直接惊骇欲绝的捕快惨叫出声,她才醒过来,然后发现了自己惨状,顿时叫得比
捕快还要大声。
要命的是,捕快安置女人的房子,就买在自家房子的隔壁,两边的院子共用一堵墙。
在陈阳想来,这完全是为了偷吃和回家方便,一翻墙的事情。
这下可好,当时的方便,现在就变成了要命。
连续两声惨叫,引起了捕快的老婆注意,怎么听着怎么像是自家男人声音,于是打上门来,鸡飞狗跳,传遍了全城,传进了小鸬鹚的耳中。
这,还算是轻的。
另外一个,愈发地恐怖。
城里有打更人,这个职业不起眼,好像天天晚上在街面上晃荡,半死不活地敲一声铜锣,喊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实际上,既不可缺少,又是个铁饭碗。
往往上一个打更人不死,下一个人就上不得位置。
小小一个龙门县,十几万人口,也就那么三两个打更人。
其中一个打更人无子,就过继了兄弟家的一个孩子。
兄弟家也乐意。
毕竟过继这东西,是能继承打更人所有的。
打更人那点财产算不得什么?
可是他这个位置,可是铁饭碗。
只要能继承打更人的位置,就代表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兄弟乐意,小孩子也乐意。
小孩子还挺感恩。
哪怕原本的打更人还干得动,他也积极地每天代替
自家新老子,履行着打更人的指责,好让他这辈子没睡过囫囵觉的老子,老了老了能多睡上几晚上好觉。
要说,这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
昨夜,也是孩子负责出去打更,回来时候惊醒了睡不踏实的便宜老子。
毕竟是一辈子的打更人了,不太习惯晚上睡觉,动不动有点小动静能惊醒了过来。
孩子就把给便宜老子买的礼物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