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

陈阳神情变了。

碗里面的鱼汤，它立刻就不香了。

他沉声问道：“你过去看了？”

陈阳不觉得这是巧合了，认真地问道。

小鸬鹚摇头，道：“人家本来想去看看的，我想给阿母买件厚实的衣服，水上越来越冷，远远看着好像有个水獭的皮挺好的。

我还想给小弟买个厚毛皮，当被子盖盖。”

小鸬鹚说着看陈阳神色认真地看着她，误会了，腼腆地道：“我有钱着呢，最近阿母身体好了，我们娘俩一起下水捕鱼，虽然那地方毁了，龙鱼没以前好抓了，但还是可以的。

龙门县不是出事了吗？

很多船就不敢进城，就在水上买我们的鱼，当天就给送到下游去了。

赚了一些钱呢。”

陈阳听得一阵无语，我不是问钱的事。

不过看着小鸬鹚挺着胸膛，骄傲的小模样，他就没忍心打断。

等小鸬鹚说完了，陈阳才正色问道：“你确定没有买任何东西？在那个摊位上？”

小鸬鹚摇头，有点迷惑地道：“我本来要买的，不过看摊位上人还挺多的，还有刚走进了两步，我心里就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她按了按胸膛，表示就是那里难受。

陈阳看了一眼，发现小鸬鹚手按的位置在

两胸中间，略略偏上的位置。

仔细一想，不就是之前小鸬鹚从内衣里面拽出来的护身符所在大致位置吗？

陈阳的神情，彻底化为凝重。

“然后呢？”

小鸬鹚挠挠头，自家也觉得怪怪的，不太确定地道：“我就想去不想去的，再那站了好一会儿。”

她懊恼地道：“就是站太久了，头上都是露水，好讨厌。

鱼汤还有点凉了，更讨厌。”

小鸬鹚不说，陈阳还没觉得，今天鱼汤的确比昨天的要凉上一些，腥味略重了一点。

他本以为是小鸬鹚鱼汤好了，又折腾了一会儿才送过来，不过正常事，就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小鸬鹚所谓的站了一会儿，只是她自己以为的，实际上时间，说不准还要更长一点。

陈阳没在这一点纠结，更没说出来吓唬小姑娘，追问道：“再往后呢？”

小鸬鹚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好像她自己也觉出不对劲了。

“我看到摊主冲着我看，一直冲着我看。”

“奇怪诶，明明边上都是人在买东西，他怎么一直冲着我看呀。”

小鸬鹚描述起了当时的情景……

小鸬鹚提着食盒，站在距离摊位十几丈开外的地方。

当时天色昏暗，灯笼亦昏暗，偏偏她就是能看清楚摊位上摆放着的

一件件东西。

看哪样东西，小鸬鹚就会瞬间觉得好像可以给谁用，可好了。

这种感觉。

当时她不觉得，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从阿母和小弟生病后，小鸬鹚一文钱都不敢乱花，后来他们虽然因为陈阳的原因身体好了起来，可是小鸬鹚反倒是落下了毛病。

不舍得花钱。

总害怕再出点什么事，没有钱给阿母和小弟治病。

唯独今天，在摊位前，小鸬鹚购物欲好像压抑久了一起爆发了出来，冲动着想买这样，买那样。

可是心里难受，她迈不过步子。

接着就是摊主看过来的事。

摊主一直看她，一直看她，看到最后，摊主忽然一伸手，向着小鸬鹚摆了摆。

这是在表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买也看看呀地招揽客人呢？

还是在不买赶紧走的赶人呢？

小鸬鹚在当时，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

她只知道当时心中就是一慌乱，小鹿乱撞似的，掉头就走。

一路走到了陈家，敲响了小院子的门。

小鸬鹚说完了，心里也觉得不对劲，眼巴巴地看着陈阳。

“把护身符给我看看。”

陈阳有些诧异。

他从小鸬鹚的讲述当中，分明感受到了那个摊主的不对劲。

尤其是之前亲眼见过，没有在意，然后

跟他有关联的小鸬鹚，就再一次遇到了。

这叫冥冥之中，若有天意。

又叫因果纠缠，自生联系。

反正陈阳觉得那个摊主不对劲儿了。

只是，护身符不该没有反应，他不该没有感应。

这个才是陈阳觉得奇怪的地方。

小鸬鹚连忙把护身符提拉了出来，低头摘下，双手送到陈阳的面前。

“咦？”

这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