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
唐婉重复了陈阳的话一遍,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再问道:“陈阳,你的意思是古力现在的妻子,曾经是他的菲佣?”
在问出话的一瞬间,唐婉几乎脑补出了一出日久生情的浓烈爱情故事。
类似的故事,也不是没有上演过,如香江的某著名大亨,玩遍了女明星的大刘,最后不就娶了一个之前追着他拍八卦的狗仔女记者吗?
然后,下一秒,唐婉就看到陈阳在含笑摇头。
陈阳道:“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故事在发生。
不过……
传奇故事之所以是传奇故事,之所以成其为传奇,之所以广为流传,不就是因为它少见,它罕有吗?”
“那……这……那……”
唐婉舌头打结了一样,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
陈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深谈下去,而是岔开道:“我们就等着看一出难得的好戏吧。
这戏,古力一演,就是十年!”
唐婉茫然地点了点头,却知道,这戏,她其实并不想看。
陈阳和唐婉在缅国最后停留的两天里,各种眼花缭乱,纷纷扰扰,接连上场。
先是十余年来的第一次,古力旗下的所有赌坊关门歇
业。
再是勐街上的熙熙攘攘,遭遇了净街虎一样,陡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虽然他们都认定,勐街一霸,屹立不倒十余年的古力,这回要死了。
甚至古力手下的人,也不乏这么想的。
那几个精悍的保镖,最后活着的全都离职而去。
跟陈阳和唐婉第一次见面时候带在身边的打手们,一大半都逃散了。
在走之前,他们有的甚至大刺刺地搬了赌坊里的东西就走。
最后连保险柜都被扛走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陈阳和唐婉所在的房间。
每当有人不怀好意要靠近过来时候,就会有人出头警告,说这是猴王的客人。
古力要倒了,猴王可没有。
短短两天时间,类似的情况出现了数十次。
不管是搬东西,还是不怀好意的乱看乱走,竟然全是古力自己的手下,并且就在古力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整整两天时间,古力就坐在新赌坊的一角,一杯杯地灌着伏特加。
喝多了就吐,吐完倒在呕吐物里就睡,醒了就接着喝。
短短两天时间,古力就瘦了好几圈,完全不是原本那股肥肥白白的模样,平添了十几年灰色地带风霜都没有能给他染上的
沧桑。
这还是自己人。
更多是外人。
一样是缅国人,却是来自外省,精悍、摽掠,持刀枪,如入自家后院,时不时地到古力的赌坊,在古力的面前,晃荡一下,冷笑数声,再啐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这些,全部都落在勐街上讨生活的所有人眼中,无不在无声地说明,古力要倒了,乃至,古力要死了。
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当初甩在古力脸上的纸张,约的就是今晚,将所有的事情,了上一了。
当天,名义上关门了的古力新赌坊,重新打开了大门。
有剩下的,还忠心的手下,按古力的吩咐,将整个新赌坊打扫得焕然一新。
像是……
用来迎接新主人,还生怕新主人挑三拣四的不满意。
除了古力所在的角落。
那里依然充斥着呕吐物与恶臭味,短短两天时间,古力喝下的酒留下的酒瓶子,足以把他给埋起来,就散落地堆在那里。
“吭哧……吭哧……吭哧……”
一辆辆大排量摩托车疾驰,又急刹车的声音,在新赌坊外头响起。
接着是军靴践踏在路面上的声音。
在楼上的陈阳和唐婉,通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一个个身着军裤军靴,身上背
着子弹带,手持AK的年轻土著们,排着两行整齐的队列涌入了新赌坊。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个穿着传统服饰的本地少女,蹲在地上,将一卷红地毯从门外直接铺进了赌坊里。
外头各种呵斥,还有朝天鸣枪,驱散了所有的围观人群。
最后是螺旋桨撕碎狂风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头顶响起,逼近。
一架老式军用直升机,落在了红地毯的起点。
一个穿着白衬衫,带着拇指粗的金链子,口中叼着雪茄的年轻男人,从直升机上下来,用审视的目光,扫遍了整条勐街,又扫过古力的赌坊,撇了撇嘴巴。
年轻人那姿态,就像是在巡视着领地的雄狮,带着一股不屑一顾,又傲然自矜,不容他人染指。
他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