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的,唐婉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以为他在开玩笑,同样笑着道:“赌石你懂吗?我可是不懂。”
陈阳微微一笑,抬头挺胸,吐出两个字来:
“略懂!”
唐婉神情就变了变。
陈阳最近很少摆出这个态度,用上这个口头禅了。
略懂,就等于很懂。
唐婉在心里面早就将二者建立了联系。
“好啊,到时我们一起去吧,那个联合赌石会。”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懂。”
陈阳自然是应了下来。
他是真懂,而且不是一般的懂。
小时候还在上京陈家时候,在陈妍的培养下,在陈福的帮助下,再借助陈家庞大的资源,陈阳学遍了各种东西,在很多领域都有建树。
但是只有陈阳自己一个人知道,他并不是在每个领域都有超然的天赋。
至少,他很确定,在石头这块,他的天赋碾压他在其他领域的擅长。
陈阳也是在他开始系统学习后,才发现他从小就对石头有着极其特殊,极其敏锐的感觉。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若要横向对比的话,大致相当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有有人把它放到妈妈的怀里,脑袋在胸前,它就自然而
然地会吃奶一样。
什么叫天分,这就叫天分。
陈阳在跟石头相关的事情上,拥有的就是婴儿吃奶一样的本能级别天分。
这个事情,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当少年陈阳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懂得什么叫做城府了。
故而,这个事情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掩盖在陈阳一大排擅长事情里面,一点都不曾引人注目。
说完了赌石的事情,唐婉就去跟老方盘最近的账,防止在出现有人乱来,做花账的事情等等。
陈阳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只明代风格的实木椅子上,拿出陈家秘典继续学习的时候,街面上正在发生着一件事情……
“你这种狗都不如的垃圾,还敢撞老子的法拉利?”
杨泰涤一脚踹在一个外卖员身上,外卖员整个人压在电动车上,保温箱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他一身,显得狼狈无比,周围的人也都暗自嘲笑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多少钱……我……我赔!”
外卖员叫朱昊清,他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生活费,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外卖的兼职了,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今天却发
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你赔?”
“看清楚了,这他吗是法拉利!”
“你一个臭送外卖的能赔得起?”
“就算是一个车胎,你送一年外卖都他吗的买不起!”
杨泰涤抱着胳膊讥讽道,在他眼里,朱昊清就是他肆意发泄心中怒火的一头猪罢了!
下等人永远都是下等人,怎么可能跟自己这种社会精英比肩?还赔偿,我呸!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赶紧打电话让人过来赔偿,蹭这么一下少说也要十来万!”
听到杨泰涤开出的数字,朱昊清吓傻了,十来万?
他送了这么长时间外卖,连两万块都没攒到,现在撞了一下人家的车子就要十来万?
朱昊清咬了咬牙,报着朴素的是非观,做错了就要认,该赔就要赔的念头,他拿出自己那用了好几年都舍不得换的老式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这个号码,他有几年没有联系过了,但……
他想不到其他的人可以帮忙了。
“陈哥,我是昊清啊,我这儿……出了点事儿,在八卦街边上……”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您过来帮帮忙……”
挂断了电话,朱昊清的心里才算稍微安稳了
点,但同时又对这十来万的赔偿有些头疼。
对话的那头,是陈阳!
刚刚跟杨泰涤照过面的陈阳。
这会儿,无论是陈阳还是杨泰涤,全都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要碰面第二次。
“我说你个死肥猪到底怎么办?”
“那人还来不来啊?我这时间宝贵的很,不是你们这种垃圾能比的!”
等了十几分钟,杨泰涤有些不耐烦了,对于这种垃圾来说,他可不想浪费这么长时间。
朱昊清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什么,陈阳便骑着电动车赶了过来,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头。
“昊清,怎么回事儿?弄得这么狼狈?”
朱昊清身上的那些汤水已经干透,但混合起来散发出来的味道属实有些难闻。
“对不起啊陈哥,我……我出车祸了,实在没办法,想让你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