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话刚出口,下一句就准备接上:“如果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先把唐娇送回去,然后去吃烛光晚餐吧?”
陈阳还在念叨着上次被骚扰以至于没吃成的烛光晚餐。
唐婉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摇头,或者表示没有安排,而是先说出了跟陈阳所想一模一样的上半句:
“我们先把小娇送回去。”
“然后我们去一趟八卦街和顺堂。”
“方叔说我们的镯子好了。”
唐婉嫣然一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戴上你送我的镯子里。”
陈阳看着她如花笑容,心中欢喜,什么烛光晚餐的失落,一时间也跟着两旁景观树一样,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唐娇不情不愿,不过还是改变不了陈阳和唐婉的主意,只好乖乖地在家里窝着。
陈阳和唐婉则去向了八卦街上的和顺堂。
八卦街这条古玩一条街,跟全天下古玩市场街市一样,永远呈现出一种新的极新,旧的极旧般的观感。
极旧是充斥着百年甚至是数百年的老字号飞,招牌欲其古,历史欲其久,好像不如此不足以为店中的古玩背书一样。
新的极新,往往出几天间,就有一间间新的古董店开张,装修得金碧辉煌,崭新灿烂,又会迅速地倒闭,再迅速地
上新。
前仆后继一般的感觉。
在这一行里面,发财太快,破产也太快,往往一个捡漏或者打眼,就是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
陈阳拉着唐婉的小手,走向和顺堂的路上,就看到了好多新店。
其中又有玉器居多。
刚走进和顺堂,迎面就冲出来一个人。
他冲得如此迅猛,陈阳下意识地一拉,将唐婉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只有唐婉看到,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阳脚步错开,空着的那只手握拳,好像随时可能打出去。
“陈阳,这是杨泰涤,木一堂杨家的少爷。”
唐婉赶紧介绍了一声,生怕陈阳一拳头挥出去。
经过这么多次,她算是知道陈阳的拳头有多重了。
真让陈阳一拳头扪过去,杨泰涤非得像真泰迪一样趴地上不可。
杨泰涤刹住脚步,皱眉看着陈阳,道:“你就是小婉招的上门女婿陈阳是吧?让开,我要跟小婉谈心。”
陈阳跟看到狗屎一样,伸手一指边上,皱眉道:“想谈心,你跟它谈去,不然种类对不上。”
杨泰涤下意识地顺着陈阳手指所指方向望去,看到一棵老树下,正有一只小泰迪在翘着腿撒尿划地盘呢。
他脸瞬间就绿了,知道陈阳这是当面拿着他
的名字取笑,就差直说:你就是一狗,别乱吠。
“你……”
杨泰涤气急败坏,手指陈阳鼻子。
还不等他说什么,唐婉憋着笑,插口道:“杨少,请你叫我唐婉,不用叫得那么亲热,我们没有那么熟。”
“谁说的?”
杨泰涤叫屈:“谁说怎么不熟,小时候咱们一起穿开裆裤到处跑来着?”
陈阳眼睛瞪了起来。
小时候的事情能作数?
唐婉也啐了一口。
大庭广众之下,开裆裤的事情能乱说吗?
陈阳和唐婉懒得理会这个杨泰涤,拨开他,向着和顺堂内走去。
杨泰涤还不知趣,跟苍蝇似地绕在边上,叽里咕噜地一大堆。
他还时不时地瞪陈阳一眼,好像觉得陈阳很碍事。
这人拎不清啊?
陈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唐婉严词拒绝了好几次,两人耳边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杨泰涤悻悻然地离去后,陈阳含笑问道:“老婆,这人过分吗?”
他说的过分,就是有没有过分的举止。
如果唐婉说有,比如总是想拉拉小手什么的,陈阳保证,明天杨泰涤就只剩下一只前爪子了。
“那倒没有。”
唐婉揉揉眉心,很是头疼的样子道:“我们小时候还真是挺熟的,他们杨家的木一堂跟
我父亲开和顺堂差不多是同一时间,那时候两家店邻居,却没有什么同行冤家的意思,反而相处得挺愉快的。”
“小时候,这个小泰迪,也没有这么讨厌。”
唐婉用着开玩笑的口吻,提起杨泰涤来。
她接着道:“在我这里,杨泰涤其实还可以,就是嘴上说说,行动殷勤,没有什么过分举动。
估计还是顾念这小时候的关系吧。”
“但是……”
唐婉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但在外面他的风评却很差劲,各种乱来,跟好多女人都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