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享受地沉浸在彩玉碰撞声以及隆隆马蹄声中。
行至不久,见前方官道旁有一酒肆。
中年男子微微抬头,示意麾下士卒减缓速度。
不一会儿的功夫,百余骑于酒肆前顿住战马。
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后,其身后百余身着半甲的士卒整齐划一地自马背上一跃而下。
“军......军爷吃点什么?”酒肆内年轻的伙计快步迎了过去,恭敬地问道。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酒肆伙计无需紧张。
随即开口吩咐道:“每人一斤羊肉,两张胡饼,每桌一壶热茶,两碟小菜。”
酒肆临近沮阳城,且位置又是在经商必走的官道旁,因此说是酒肆,实际上并不比一般的酒楼要小。
“好嘞军爷,您里面请。”酒肆伙计面带职业笑容大声说道。
中年男子左右环顾一眼,见酒肆外仍有大半桌椅未曾坐人。
随即微微摆手道:“无需这般麻烦,就在外面即可。”
话音落罢,中年男子转身看向身后站立笔直的百余士卒。
声音微沉道:“就位入座。”
“遵令!”百余士卒齐声应道,随即快步走向酒肆外摆放的木桌,一伍一桌快速坐好。
其行动间非但丝毫不乱,反而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中年男子面露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朝着酒肆外另一半面色各异的食客们拱手致歉道:“诸位,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另一半食客们闻言不由得大为受宠若惊,急忙拱手还礼,连连开口说道:“大人客气了,大人客气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酒肆开始陆续上菜。
待所有菜肴上齐后,中年男子起身看向坐姿笔直的百余士卒。
声音微沉道:“用食时间一刻钟,开动。”
“遵令。”百余士卒闻言朗声回应道。
话音落罢,百余士卒齐刷刷地拿起快子,随即不慌不忙地用起饭食。
丝毫不为时间所动。
然,临近一刻钟之际,百余士卒竟再度齐刷刷地放下手中的快子。
桌面上的五斤羊肉,两碟小菜以及一壶热茶此时均已空荡荡。
“起身,上马。”中年男子放下一枚银锭,随即沉声下令道。
短短三十息内,百余士卒均已上马。
当中年男子与百余士卒的身影消失于酒肆外的官道后。
酒肆门前的食客们方敢开口喧哗。
“这是谁的部将,竟可以做到这般令行禁止?”一年轻商行伙计满脸好奇地看向同桌的老者。
老者轻捋胡须遥望着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缓缓开口说道:“身形魁梧,面色微黑生美髯,身着澹紫色官袍,身旁又有百余精锐士卒贴身护卫。”
“当今燕地,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年轻的商行伙计低声喃喃两句,随即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您是说,方才那位是渔阳庞......庞郡守?”
老者微微点头道:“除了庞郡守外还能有谁?”
年轻的商行伙计眺望着酒肆前略显空荡的官道,满是感慨道:“也是。”
老者笑了笑,缓缓起身道:“好了,咱们也该继续赶路了,等到了渔阳郡再好好歇息一番。”
“是。”年轻伙计答应一声,随即快速起身。
走出不远,年轻伙计忍不住问道:“您老人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小的听说渔阳郡在庞郡守的治理下已然可以做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了,您觉得这是真的吗?”
老者微微一笑,缓缓摇头道:“假的。”
“啊?”年轻伙计惊叫一声,随即叹息道:“原来是假的啊。”
老者见状再度轻笑道:“渔阳郡只有郡城渔阳城可以夜不闭户,你听谁传的整个渔阳郡度可以夜不闭户的。”
......
......
未时过半。
庞文泽率百余名士卒浩浩荡荡地抵达沮阳城外。
守城将领远远望见庞文泽等人到来,急忙下令打开中门。
“末将陈叔存拜见庞郡守。”中门外,沮阳城南门将领陈叔存抱拳行礼道。
庞文泽稳坐马背,微微抱拳以作还礼道:“陈校尉客气了。”
燕地两郡,因匈奴等外地的存在,自古以来便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两郡官吏大多均互相熟识。
“庞郡守还请随末将自中门入城。”陈叔存抱拳道。
庞文泽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有劳陈校尉了。”
二人简单寒暄几句,随即同时通过城池中门进入沮阳城内。
方一入城,庞文泽的目光便被远处的人山人海所吸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