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杨逍识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瞧在眼里,所以才用玄铁锁链锁住了,你懂吗?”
紫衫龙王一颗心突突狂跳,心中乱做一团。
就听谢逊道:“韩夫人,莫非你又派了自己女儿上光明顶,为的就是本教‘乾坤大挪移’心法?”
过了半晌,紫衫龙王轻声说道:“三哥猜的不错!”
谢逊一跺脚道:“你糊涂啊!你!唉……”
紫衫龙王望着谢逊,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疏云,脑际闪掠过昔日自己偷上光明顶,两次被谢逊发现的一段往事,此时此情,使这冷傲的女人又泛生起无穷的感喟。
她淡然一笑:“我当年从波斯来到中土,就是奉命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后来你知道的,我犯了教规,自知不容于波斯总教,这才几次上光明顶,是想要将功折罪,没想到,唉……”
又看向谢逊,歉然一笑,道:“昔日谢三哥不念妹子怪诞行径,苦心慰劝,我派我女儿上光明顶,怎料又和令郎纠缠颇深,这也真是时也命也!”
谢逊叹了口气,道:“往事已远,提他作甚,现今韩夫人实不宜为此多耗精神了。”
沉吟片刻,忽向卓凌风拱手道:“卓帮主,老朽想请你看在我义子的面上,助谢某一助!”
卓凌风道:“有话但讲无妨!”
谢逊道:“如卓帮主所言,波斯总教知道韩夫人下落,又有十二宝树王一同前来,她孤身躲藏,终究不是上策,老朽想请你大施援手,将她护回中原,届时我明教必然能护住她。”
卓凌风尚未开口,只听紫衫龙王冷漠的说道:“谢三哥不是不知妹子,我这辈子就是不愿领人恩情,这次不用说波斯总教的人还没到,纵是到了,小妹纵然溅血五步,烈火焚身,也能承受得起。
谢三哥盛情,小妹已满心感激了,至于其他,那就不必费心了。”
谢逊道:“贤妹,我知道,生死之事,不在你我眼中。可你我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又有子嗣在世,为了他们,又岂可逞一时之气?
你若真的被总教所擒,你让你的女儿怎么办?
我那无忌孩儿我了解,他若真和你女儿有情,又焉能袖手旁观?莫非你要看着我中土明教与波斯明教生仇吗?”
谢逊知道紫衫龙王当日破门出教,今日怎么也不愿意受明教庇护。
紫衫龙王摇头一叹道:“谢三哥,你那义儿能让这几个女娃都生出情意,又得卓帮主此等人杰推崇,想必不是凡俗。
我女儿跟着他,胜过跟我提心吊胆,我也是放心呢!”
说着一脸傲然:“不是小妹说句狂话,这数十年来,我眼里还没有放着多少英雄人物,
但我多年偷不到乾坤大挪移,无法了断与总教的牵扯,更没想到今天竟栽在一个江湖上不见名姓的女娃儿手里,如今波斯总教又已经知道我的下落,这想必是我黛琦丝报应到了,复又何言!”
说罢哈哈一阵狂笑,激震山岛,狂笑声里含着无比的悲愤、羞辱、懊恼、凄怆。
卓凌风本就心怀大慈,虽不喜欢紫衫龙王,但却喜欢她女儿,这种喜欢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而是人性中的同情与赞赏。想到小昭对紫衫龙王的孝,为此孤身一人闯光明顶,被杨不悔刁难,她也没对紫衫龙王生出一点恨意。
而她对张无忌的情,更是让卓凌风为之震撼。想到原轨迹中的她为了救其性命,远赴重洋,而后又不远万里,托人给张无忌送来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鞋子,这份浓情厚谊,直让人为之感动。
卓凌风本就有心助小昭圆了这份梦想,让她一片痴心有个着落。
再听紫衫龙王这么一说,知道她也爱自己女儿,对于自己今后的命运只是无力抗争,这才不遗余力要偷乾坤大挪移,不禁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心念一转,不由慨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卓凌风说罢负袖身后,凝视紫衫龙王,幽幽道:“百闻不如一见,人言金婆婆孤傲冷僻,今日一见,只觉其冷怪之处,尤过传言多多……”
赵敏星目一翻,道:“而且她还不知好人心!”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卓某与谢狮王倒实不便相阻龙王兴致,不过卓某还有一句话想奉赠龙王,不知当否直说!”
紫衫龙王生性高傲、冷漠、一则因她美貌绝伦,聪明绝顶,武功高深,二则是因为长期处于病痛,又经历了丧夫之痛,还为了掩人耳目不能与女儿相处,致使性情古怪,但听卓凌风如此一说,便也微微点头。
卓凌风沉吟了一下,道:“当日我见小昭姑娘对张兄弟痴心一片,爱的深沉,已至忘我之境,我曾戏言,要助她做一做教主夫人!
但我见谢狮王时时还能记着兄妹结义之情,而你对待义兄却是毫无情义,再想到你将自己亲生女儿置于龙潭虎穴之中,就为了那‘乾坤大挪移’,我卓凌风真是懒得插手。
所以我早知你是小昭姑娘的娘,却也装作不知,就想让你自行离去,是死是活,全凭造化,若真被波斯总教给处置了,小昭姑娘或许会更幸福。”
只有赵敏知道卓凌风对紫衫龙王印象甚是不佳,但他这一开口,就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