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话要说不是故意的,以后楚元宵的“宵”字反着写!
本已转身的少年豁然回头,双拳紧握,冷着脸盯着那黑衣年轻人,咬牙切齿道:“想打架?”
黑衣年轻人忍俊不禁,咧着嘴笑出声来,随之显露出来的那一口白牙泛着一层冷光:“行啊,打得过你我就不姓苏!”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紧接着他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放心,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当然,不管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
少年面无表情,他现在更加觉得这家伙是个傻子了。
黑衣年轻人苏三载对此倒是无所谓,他转头瞥了眼小镇五方亭的方向,随后转过头故意压低声音对着少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想不想听?”
少年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那黑衣年轻人见状毫无意外,甚至颇有果然如此的意味,但问出口的话却是“你难道就不好奇?”
“好奇,但既然是秘密,就说明它本身会牵扯很多事情,我不觉得我能承担得了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少年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老酒鬼说过,知道得太多并不一定是好事。”
苏三载听着少年的话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少年,随后才啧啧叹道:“话倒是说得没错,理也是这么个理,但你家那个老先生难道没告诉过你,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就能决定的,至少不是现在的你能决定的?”
楚元宵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顺势重新蹲回了门槛上,一边双臂抱住双膝,一边淡声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苏三载笑了笑,“你倒是挺从善如流。”
他说完又往回走了几步,重新倚靠在刚才跳下来的那堵院墙上,丝毫不顾忌那墙壁上满布的黄土,会让他那一身崭新光鲜的黑色长衫不再那么纤尘不染,只是双臂环抱看着那个低头沉默的寒酸少年,缓缓道:“其实,那些外乡人没人来找你谈买卖,并不仅仅是因为你其实也是个似是而非的外乡人。”
贫寒少年依旧低着头,并不说话。
说话的黑衣年轻人也不在意,他语气不停继续道:“你们盐官镇是个很特殊的地方,之所以特殊有很多原因,这其中比较重要的一条,就是这个地方不久之后的走向会事关未来万年间,天下九洲的学问正统该归属于哪家?大概意思就是,以后的山下江湖,山上仙门,还有王朝庙堂等等所有这些都包含在内,未来万年要按谁家的学问来行事?这个答案都要从这里开始起头去求结果!”
楚元宵抬头看了眼黑衣年轻人,然后直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就那么直愣愣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黑衣年轻人,也不说话。
苏三载对于他毫无避让的直视不以为意,笑眯眯继续道:“你运气有点好,好巧不巧被捡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少年听到这里,终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好奇道:“所以呢?”
“所以你这个身份让你看起来最没有前途,人家不愿意把四成宗门气运浪费在你身上呗!”苏三载说话的语气饱含着幸灾乐祸的满满恶意。
“但你说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楚元宵隐隐觉得他这个回答,好像跟前面的哪句话里的意思有些矛盾。
苏三载闻言一脸疑惑,“我说了吗?”
“你没说吗?”虽然是个问句,但少年的语气很笃定。
结果对面那个年轻人竟然就光明正大的摇了摇头,肯定道:“我没说。”
少年抽了抽嘴角,对于这个家伙的脑子再次有了些质疑,盯着他不说话。
黑衣年轻人耸了耸肩,眯眼仔细看着少年的表情,换了个话题缓缓道:“不可惜?不生气?”
少年倒也不纠结,思索了一下后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可惜,但不生气。”
苏三载定定看了少年片刻,语带调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个什么事都在心里转八百圈,临了到了嘴边说出来,却大多只有短短连十个字都不到的习惯是怎么来的?”
少年愣了愣,挠了挠后脑勺,道:“老酒鬼说,少说话多做事,但别活成个没脑子的傻子缺心眼儿。”
苏三载笑着点了点头,“这个话说得好,我得好好记下来,会用脑子确实是个好事情,出门不带脑子容易受人骗……”
缕缕清风,缓缓拂过。
黑衣年轻人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于是似笑非笑看了眼不远处突然现身的那个青衫读书人,又转头对少年道:“哟,这个破院子今夜还真是蓬荜生辉了!小子,你要不要到东边那座山脚下去瞧瞧,看一看你那两座祖坟是不是正在黑烟滚滚啊?”
说着,这个在楚元宵看来绝对脑子有病的年轻人丝毫也不给他回嘴的机会,直接转头看着那个中年儒士笑道:“崔先生怎的不在学塾里读书治学、观棋打谱?何故还能有空来此?”
对面的中年儒士面色平静,微微弯腰作揖,“苏先生既远道而来,若不出门相迎,实在有失礼数。”
苏三载一笑而过,不置可否,转过头看了眼已经起身,正朝着儒士行礼问好的落魄少年,笑道:“本想跟你多聊聊,结果这么快就来人了,摆明了就是不让多聊的意思嘛!我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