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能活得长一点。
萧远山不想节外生枝,这算是个新的方向,还需要从长计议。“睡觉。明日再换一个地方,对外你就自称是我的儿子。”
林玄礼刚要答应,忽然想起现在主流非主流都推崇孝子,人设得拿住,虽然对神宗皇帝有很多不满,但是现在可不是能对偶像乱叫爸爸的年代。
“恕难从命。我父亲在永裕陵里安安生生的躺着。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与你父子相称。”
萧远山冷笑一声,自言自语:“不错,你懂得不能认贼作父。”
而我的儿子却被人欺骗,认贼作父,被他们驱使欺骗。
把话很多的小孩点了睡穴,自己坐在洞口内,望着茫茫渺渺的群山,借酒浇愁。
……
王繁英攥着罗衣看了又看,众官员、众和尚都瞧着郡王妃的神色,想看看夫妻之间或许有什么机密暗号。这衣袂上洋洋洒洒数百字,难道没有趁机藏点什么?
看完第五遍,忍不住大骂:“真他妈的笨蛋!连一点隐语暗号也不知道写进去!”
谢璀和其他侍卫大惊。
玄慈:……
玄寂:“这些东西分赠的人,还有特意送给乔帮主的扇子,装扇子的箱子,难道没有暗喻?”
王繁英扫了他一眼,勉强解释:“郡王有间书房,用处各不相同。每年宫中赐下、官员进献、朋友奉赠的扇子数量上百,分档次按箱子装,这是各府里的寻常事。黄柏木箱内折扇一十八把,是他精心挑选的心爱之物,大半是唐朝古物,还有两把五代十国诸皇帝的真迹,时常赏玩的。”
玄慈猛然间怀疑乔峰,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却觉得乔峰是眼下最可信的助力,他比朝廷中人可信可靠。“阿弥陀佛,乔施主,少林的清誉便托付给你了。既然老衲受人怀疑,有口难辩,郡王妃明鉴,老衲与遂宁郡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老衲又是一个出家之人,怎么会害人性命?这分明是有人嫁祸。”
狄谏忍不住说:“出家之人害人性命的,倒是不少。不用查刑部案卷,今年春天斩立决的越州淫僧,端午节落网的蜀地贼僧,这都是大名鼎鼎的‘和尚’。”
其他僧人怒目相视,但这俩消息他们也听说了,当时还在叫好。
王繁英冷冷的问:“不错。就当是有人嫁祸与你,老方丈,你平生有没有做过亏心事?知不知道是谁恨你,不惜犯王法也要嫁祸与你?”
玄慈还真有个名单:“老衲年轻时四处奔走,除恶扬善。郡王妃若要问,想要报复老衲,又与少林寺有仇的恶人,何止十个八个?”
乔峰伤感了片刻,十一郎在生死关头竟还记得我托付给他的扇子。心里坚信他没那么容易死:“玄慈方丈,眼下看似一团乱麻,实际上还有一条线索。弟妹与我在地藏岭擒住了一个行踪诡秘的和尚。”
苏辙气喘吁吁的跑了八里地,赶到方丈室外,屋门开着,进门只看到郡王妃手里捧着血罗衫:“王娘娘!!郎君他难道!!”
王繁英把罗衫递给他:“苏学士,你看看。没发现别的线索。郡王不知道在谁手里,那都是奇货可居,轻易不会死。玄慈,你与乔帮主同去,狄谏,你也去做个见证。那和尚是少林寺僧,知道郡王被抓,却隐匿不报。哼。”
玄寂:“少林寺内绝没有那种居心不良的和尚!”
玄慈想的更复杂一些:“师弟,说不定有哪一个小沙弥,是怀有异心潜伏寺内,盗取经卷。”
乔峰只想要一个真相,他也觉得方丈是被人陷害了,但眼下玄慈又安全又很有保障,小郡王却生死未卜:“玄慈方丈,待到事情水落石出,是非曲直自见分晓。虽然今日的情形十分可疑。眼下唯一紧要的,唯有找出我贤弟的下落。他好好回来,传言才能不攻自破。少林上下更应该劲往一处使,专心查找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