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只有她和傅安年两人, 玉熙有话便直接问他了,“怎么回事?”
傅安年也不瞒她,换只手撑着, “遇上一只豹子, 扑人狠呀,一不小心就被抓了一下。”
他说的云淡风轻, 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当时宋明胤和林学安也在场,见他受伤, 立马就命人送回来, 还请了御医来治。
傅安年表情淡然,玉熙听着却心惊, 虽然她虽不在场,但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 她小时候见过一次豹子,眼神锐利,普通人看一眼就吓软了腿,哪有勇气去搏杀,傅安年他们肯定也慌了。
玉熙有点后怕,要是傅安年没躲过,怕是一条腿保不住。她捂住胸口, 还好,应该没大碍。
她再一次看向他的腿,很是担忧的抬头看他,“到底怎么样?能下来走吗?”
傅安年眼微动, 语气有些可怜,“不能,刚刚御医说了, 卧床养几日才能下来走。”
玉熙哦了声,又问他药在哪,晚上好给他换药。傅安年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心一下就软了,上次受伤没感受到的温情,这次全部感受到了,真好。
“受伤不妨事,重要的是能陪你了。”
玉熙无奈瞪他,不许他说这样的话,“身体重要,不陪就不陪,日子还长,何必在意这一时半会的。”
话说如此,傅安年依旧想陪她,比起惊险的狩猎,他更喜欢温情的陪伴她。
傅安年拧眉,撑起半个身子,搂过她的腰,“晚上我去你帐内住,方便你照顾我。”
玉熙转头笑,他的小心思全表现在脸上,当她看不出来似的。什么方便照顾,都是借口。
“好吧。”
她话刚说完,傅安年就把王全喊进来,让他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去公主那边住。王全应了声,连忙去办。
就这样,傅安年借着腿伤大摇大摆的和她住一个营帐。
晚间林学安和几位大人来看他,玉熙也在,几位大人便没多留,坐了会就回去了。
临走前,林学安笑眯眯的说道:“伤的真是时候。”
玉熙不解,等人全部走了问他:“林学安说的什么意思?”
“大概是陪着陛下狩猎的事,落到他头上了。”
来猎场打猎正常,可宋明胤偏爱冒险,觉得兔子野鸡不够刺激,非要去找豹子和熊,他此时受伤,约莫陪着宋明胤的差事落到他和赵云洲身上。
若是陛下有个好歹,两人脱不了干系。
难怪林学安说这话了。
玉熙叹气,她是劝过宋明胤,可弟弟大了有主见了,不听她的了。玉熙也就懒得过问。
“好了,该换药了。”
男人神情懒散,闻言眼一亮,对于她给自己换药有丝期待。
他把腿伸出来,裤管往上撩,露出一截精瘦结实的大腿,肌肉紧绷,经脉起伏,相当有力量。
玉熙看看他,又瞅着大腿看,眼神有点不自然,“别怕疼。”
棉布拆开,腿上的几道血痕映入眼帘,不算太深,但养好还需一些时日。
玉熙倒吸一口气,不忍心看,“以后别拿身体开玩笑。”
“嗯。”他看着她温柔笑。
其实受伤的那一刻,傅安年就知道大概伤的如何,所以他一点不急,甚至有心情开玩笑。
玉熙埋头拧帕子,将伤口擦拭一遍,怕伤口疼,便一边观察他脸色,一边帮他擦拭,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但玉熙依旧龇牙咧嘴,好似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上好药,她重新包扎了一下,然后把裤管撩下来。
“好了,别用劲。”
傅安年望着她,眉目温柔,等她坐下猛地抱住她,手放在她小腹,轻轻磨蹭,“我们是不是该要孩子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
他的腿不方便,但是其他地方没受影响,缠人的劲一如往初,下颌抵在她肩头,呼吸拂过侧脸,温热的,带着松木香。
“我们年纪不小了,该要了。”
玉熙脸微红,孩子的事又不是她说了算,她哪有办法。
“这事急不来,再说,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玉熙转身,面对面看他,“反正我身体没问题。”
她上下扫了眼傅安年,在那处停了几息,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闷笑声在帐内回荡,立马反驳她,“为夫有没有问题,你该知道。”
玉熙嘁了声,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说,是谁的问题?”
傅安年朝门口看了眼,确定无人后,抱着她往后倒,霎时,姿势暧昧,她被笼罩在他身下。
她的胸口扑通跳,紧张的望着他,“当心伤口”
男人往下沉,嗓音喑哑又暧昧,“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我猜是姿势的问题,姿势过于单一,不利于怀孕。”
“青天白日的,不要脸。”她推了一把,奈何他重,推他也是不动如山。
傅安年笑得肆意,越发没皮没脸,知晓她害羞,没回在床笫间脸红的滴血,想换个姿势也不愿意,害羞的爬走。
无奈,没回他都配合她,就怕她一个不高兴要分房睡。好不容易受伤了,她心疼自己,自然要把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