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面朝天, 水眸荡漾,撒娇的表情很是可爱,看得傅安年心神一荡, 手中端着的药也给忘记了。他立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投下一片阴影, 目光灼热。
玉熙抬头望着,又道:“傅大人,你说怎么办?”
傅安年回神, 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那点小心思全在脸上, 他岂会看不出来。
“公主直说就是。”
她捏着衣角玩, 瘪瘪嘴,“我是公主,怎能直说。”
她说的理所当然,不在意的撇撇嘴。傅安年宠溺的笑, 拿起勺子递到她唇边, 说:“喝吧,公主殿下。”
以往她喝药都是自己喝,一口喝完, 减少苦味在嘴里的时间,没那么难受。眼下可好, 他一勺一勺喂,举止是优雅好看, 可是动作很慢,喝药的时间拉长,苦味在她嘴里停留的时间也长, 口中难受得很。
玉熙整张脸皱起来,暗叹自己自找苦吃,没事要他喂做什么,眼下喝药真是受罪。
她艰难的咽下一口,张着唇问:“没蜜饯吗?”
她的脸庞微红,不知是喝药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连带着眼角也红了些。
傅安年眼皮掀起,憋着笑,“没有。”
船上确实没有,忘记准备了,以往看她吃点心居多,所以船上备了点心,而没有蜜饯。
此刻她想吃蜜饯,大抵是药太苦了。
玉熙失落的哦了声,瞧见勺子靠近她唇边,连忙往后躲了下,“不必劳烦傅大人,我自己来。”
她伸手去拿碗,被傅安年挡住,男人眉眼温和,语调轻柔,“公主手疼,还是我来。”
玉熙看他,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好像是故意的。知道她嫌药苦,不想慢悠悠的喝,就故意打趣她。
玉熙无奈,自己种的果,自己尝,算个教训,她日后定不会在喝药的事情上做作了。
“好,好吧。”
忍着苦涩的药味,玉熙一口口喝完,小脸红彤彤的,憋红了。
她启唇想说话,还没说出一个字,嘴里就塞进了一块点心,不知傅安年从哪拿出来的。
玉熙惊讶的瞪大眼,快速咬了一口,压压嘴里的味。
“不早拿出来。”
傅安年把碗放好,没把她埋怨的话放心上,他拿了瓷瓶过来,眼睛盯着她手腕瞧。
“手上好了些,抹点药大概后日差不多能好。”
说完去看她的脚,脚趾雪白,脚腕的红肿明显,但是比昨日好了不少。傅安年把瓶子拧开,道:“脚伸过来。”
一块点心吃完,玉熙满足了,照他说的把脚伸过去,身子往后仰,两手撑在身侧,静静地看着他。
温热的掌心托着小腿,热乎乎的,虽羞人,但她掩饰的好,没叫他看出什么来。
空气寂静,气氛暧昧。
男人眉目缱绻,分外温柔,是外人不曾见过的神态,他手下动作轻,怕她疼。
兴许是此时的氛围太过安静,稍稍不自在,玉熙便忍不住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
确实晚了,抱过了,也看过小腿,对两人来说,已经很亲密了。
玉熙抿抿唇,手臂有点酸,她缓了缓,说话开始越来越大胆,“你以前看过吗?”
言罢,便见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耳垂红了。
他们之前分房睡,偶尔同房也是话少得很,亲密的事也少。但是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是强烈的,傅安年无数次梦见她,或温柔,或妩媚,或沉醉。
他不敢在她清醒时盯着瞧,但在她熟睡后会将她全身打量,甚至轻抚她脸庞。
这些,旁人从不知道,傅安年承认,自己会在某些时刻有邪恶的想法,可那些强烈的欲望,只对她有。
初见玉足时,他就觉得圆润白嫩,很适合做某些事,只是这样的想法他只在心里,不曾表露出来。
“嗯。”
他承认了。
玉熙倒不意外,两人相处三年,就算没圆房,看见彼此身体的某些部位是有可能的。遗憾的是,她全给忘了,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他的。
她喟叹声,想了想又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她欲言又止。
傅安年擦好药,把她脚放下,起身把瓷瓶放回远处,对于她的问题,选择没听见。
“好好休息。”
玉熙瞧他冷淡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想说,于是白了眼,闷着声道:“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不行,身体没好不能吹风。”
傅安年也知道船舱很闷,于是把窗开了一点,江面的风能吹进来,吹散些许闷热。
人走后,她赌气的捶了下木板床,床没事,倒是把自己的手弄疼了。玉熙龇牙咧嘴的嘶了声,趴在窗边看了会江面,打个哈欠,又倒回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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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平静,波光粼粼。
玉熙这一觉醒来到了下午,彼时日落西山,平静的湖面倒映霞光,景色迷人。她眯了眯眼,从窗口望去,看了好一会。
身上的酸疼好了,但是脑袋还是晕的,再加上在船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