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道:“那我们说说其他开心的事情?比如……”
陆琼裳将话接了过去:“比如,咱们晚晚马上就要及笄了,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公子哥儿?”
苏挽:“……好端端的,怎得说起这个了?”
“我就是比较好奇嘛。”毕竟,及笄后,就要谈婚论嫁了。
陆琼裳已经被许给了钟睿,对这些已经不指望了,她就想擦亮眼睛帮苏挽好好寻一寻。
“你快同我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公子?”
她有啊,但是不能说。
苏挽笑着摇头,“没有。”
陆琼裳盯了她半响,见她的眸光清亮,倒也不像在说谎。
她问道:“咱们淀京里面,你就没有中意的?”
苏挽:“没有。”
陆琼裳在脑海中将未成婚的公子过滤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能够配的上苏挽这般相貌的。
不得不说,苏挽这张脸长得是极好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颦笑间万般风华迷人眼。
那双眸子更像是浸在清泉中,水灵盈动,熠熠生辉。
这张脸得亏是生在贵人家,若是寻常百姓家,只怕是……
陆琼裳将脑海中不好的画面摒弃,问道:“难道,就没有人上门提亲吗?”
“有,不过我娘说想多留我几年,不急着嫁人,便都给推了。”
苏挽三个哥哥都在朝为官,以她的家世背景,也不愁嫁。
陆琼裳倒是很理解苏夫人这样的做法,换做是她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都不太情愿将她嫁出去。
嫁到别人家,受了欺负,可要怎么办?
最好就是招婿。
陆琼裳道:“其实,我还挺羡慕长公主的。”
苏挽不解的看着她:“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养面首啊!”
苏挽:“!!!”
她怎么也想不到陆琼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将她惊了一把。
陆琼裳还在继续说:“等以后,钟睿要是对不起我了,我就直接休了他,然后带着财宝,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一屋子的面首!”
光是想想,陆琼裳便觉得很刺激。
苏挽:“……你这想法,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语毕,她话锋一转,浅浅一笑:“倒也不是不行。”
像她们这些女子,一旦被夫家休弃的,就很难再寻良人了。
要么,绞了发出嫁当尼姑,要么,就会被父母送去乡下的庄子,了却一生。
青灯常伴,孤苦伶仃。
陆琼裳说出这番话时,还有些紧张,生怕苏挽会用女戒里面的话,劝她一劝。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支持她。
陆琼裳颇为感动:“我就知道,你是旁人是不同的。”
不然,她也不会小小年纪便出来自己经营铺子。
苏挽笑了笑:“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才是。”
“是这样没错!”陆琼裳高兴道:“对了对了,我今日去戏园子看戏,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花旦,要不,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挽眼皮跳了下,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直觉告诉她,不能去。
她迟疑道:“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你方才不是说了,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才对,况且,我们就是去看戏,又不是对那花旦做些什么。”
最后经不住陆琼裳软磨硬泡的,苏挽只能点头答应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