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钟睿?”
“嗯。”陆琼裳闷闷道:“以前的他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现在的他就仿佛……像是一把磨得锋利的刀,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锋芒,就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的那种,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陆琼裳以为他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毕竟要成家了,也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
她跟钟睿也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也是时常在一起玩乐,对钟睿谈不上完全了解,但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三分的。
现在几次相处下来,她发现钟睿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跟她印象中的钟睿,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人的性格,再怎么变也不能变得这么离谱吧?
“要不是他手腕上有一道疤,我差点以为这个钟睿是假的!”
钟睿手腕上的疤,是为了救她伤的。
幼时,她险些被人拐走,钟睿上来直接一口咬住那人的大腿,对方吃痛,一把将他推倒。
成年男子的力气大,钟睿被推出去好远,他的手腕就是在那会被一个锋利的石头刮伤了。
可他完全不知痛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又抱着那个人的大腿就是一顿撕咬。
当时钟睿还挨了不少的拳头,但是他依旧没有松手,也因为他跟那个人贩子周旋拖延了时间,陆家的人才能赶过来,将他们两个救下来了。
钟睿手腕上的那道疤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也是从那以后,钟睿就不再亲近,也不再保护她,不仅如此,每次看见她,还会带头各种欺负。
逐渐的,陆琼裳也不常找他玩了。
再后来,钟睿变成了她最讨厌的纨绔子弟。
苏挽问道:“那你是喜欢现在的钟睿,还是以前的?”
陆琼裳眼神闪烁了下,一抹小女儿的娇羞跃然而上:“自,自然是现在的。”
“那你还纠结什么?”苏挽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不管钟睿变成什么样子,那一纸契约是不会变的,从头到尾,他也只能是你一人的夫君。”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日后有出息了,你也不跟着沾光了吗?所以啊……”
苏挽捏着她的脸,轻轻往上一提:“你应当高兴才是。”
陆琼裳心里也是明白的,但是一想到要嫁给他,她这心里总是有几分说不清的别扭。
“晚晚,我突然不是很想成亲了。”
“为何?”
陆琼裳扭扭捏捏了半响,也没吐出半个字。
她能说,她听人说女子的初经人事,会很疼吗?
而钟睿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饥饿的豺狼,看见小羔羊那样,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新婚当夜,又怎会盼着他温柔?
定会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为此,陆琼裳还特意去了一趟烟花之地,询问那些经过人事的烟花女子的初次的感受。
没有一个不说疼的。
还有几个说起初次时,都被撕裂了,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能下床行走。
陆琼裳听得脸都白了。
可这些事情她也不好同旁人说起。
她看着苏挽清澈的瞳孔,也不想将这些事情污了她的耳,索性改口道:“算了,不提他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