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让自己不要太过自恋,变成又一个乾隆。 不过,阿玛所说之事必须得考虑,或许,他应该缓一缓,不能再这么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了——不是怕慧极必伤,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慧''''是怎么来的。 而是年龄,阿玛有亲爹眼再加上脑补,或许不认为他拿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而戴梓、太医和造办处的匠人,他们大多都是醉心于技术的研究人才,并且身份地位相比他低了太多,面对他的天才表现只会觉得欣喜、想从他这里掏出更多东西,也不会考虑的太多。 但其他人就不同了,面对他的种种表现,不是没有人说过闲话的。有的认为他喜欢研究奇技淫巧这些小道,固然聪慧,却不会有大发展,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否则对于国家来说,可能会是朱由校、宋徽宗式的灾难;还有的人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是他做出来的,认为这是阿玛拿别人的成果安在他头上,用来塑造声望的一种手段——有一个聪慧的神童儿子,后继有人,会让朝臣对他的信心更足、更加忠心。 至于为什么塑造的人选是他,而不是年纪更大的弘历弘昼乃至弘时,提出这种观点的人就不负责解释了。 那么,就缓一缓脚步吧,大清也不是拿出几件发明就能拯救的。先长大一些再说,近两年,就先将精力放在学业和身体上,健健康康的长大,让阿玛对他更放心、信心更足。 不过,将他还给上天、长长个久什么的,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吉利呢?阿玛这是脑补了什么东西? 弘书双手一伸,搂住胤的腰,脸往他胸前一埋,再蹭一蹭: “阿玛~” “您不用担心我,我可健康呢,从来没有生过病,肯定能长长久的孝顺您。” 说起这个胤模更担心了,哪个正常孩子会不生病呢?即便他没有亲手照顾过孩子,却也知道哪怕出生时再健康的婴儿,出生后也会小毛病不断,最起码,咳嗽两声总该有的。 可弘书就没有,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得天花,症状却轻得很,最后甚至带来了牛痘这个好物,就好像他的生病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次差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大清发现牛痘。 胤模将儿子的脸从怀里扒拉出来,板着脸道:“虽然你从来没生过病,但也不能懈怠,以后每五日让太医请一次平安脉。” 倒也不用这么小心,弘书觉得阿玛有些小题大做,但看他是真的担心,只好答应:"好,您放心,现在太医院的太医常常去我宫里借显微镜呢,别说每五日一次平安脉,每日一次都行。” 儿子听话, 胤祯略感满意, 又道: "国库虽然艰难, 但也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操心, 这次玻璃和酒精之后,你别再在这些东西上过于耗费心力,平时多关注学业,疲乏时做些游戏也无妨。” 好家伙,这肯定是脑补了了了不得的东西,竟然都主动让他玩了。弘书不得不提醒道:“阿玛,咱们还在守孝中呢。” “又不是让你饮宴玩乐,风筝、陀螺、竹马这些又无妨。”胤不说还没发现,这些时下孩子喜欢玩的东西他儿子是一个没玩过,“等开春,朕带你放风筝去。” 介时就说是放晦气祈福,巧立名目这事儿被也熟。 放风筝可以,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咳咳,这不就是给大人玩的嘛。 弘书依偎在他怀里,甜甜的答应:“好~” 在这次谈话过后,弘书便老老实实地回归上书房,不再整天琢磨着搞些什么新鲜玩意儿,其他事情都完全交给胤去善后。 对于戴梓,弘书与他商量,给他找了几个有天分的学徒,让他多教些徒弟出来。 造办处的匠人和太医院的太医都有自己的正经工作,不需要弘书来安排,不过这些人偶尔有什么新想法还是会来找弘书,请他看看或出出主意。 脚步放慢以后,弘书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着急,错过了多少东西与风景,不过现在也不迟,慢悠悠的走、慢悠悠的吃。 然后快快的长大。 时光荏苒,三年时间弹指而过。 这三年里发生了不少大事,前朝有不少名字耳熟的新人上位,也有不少人消失。 胤祯于雍正二年七月御制《朋党论》,拉开了对允祺几人的清缴字幕。最终允俄被削爵圈禁,允祺、允糖分别于雍正四年八月、九月去世。 在对老八等人进行论罪的过程中,年羹尧被发现在西北的时候,不仅与当时还是大将军王的十四相处甚欢,就是胤模登基后被发配到西北的允德,年羹尧也颇多关照、两人关系也甚为不错。 胤大概是感觉被背叛了,他就是一个喜欢你好时觉得你什么都好的人,会忽略你的一些错处;但他当他不喜欢你时,你的错处便会在他眼中显眼起来,如鲠在喉。 何况年羹尧也不是一个从不犯错的人,从雍正三年二月开始他就因为各种错处被一削再削,直到雍正三年十一月年贵妃去世后,在十二月被赐死。 年贵妃的去世倒是没什么,她就是小产后身体一直不好,病病歪歪的躺了两年,终究还是没支撑住,走了。至于说胤祺因为年羹尧之事冷淡她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年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年羹尧,|胤虽然收拾了年羹尧,但年退和年希尧还活得好好的呢,官也做的很稳。 废太子于雍正二月十二月在咸福宫去世,被追封为理亲王。 至于弘时,那个被认为是行骗的太监郑进忠被押回京城审问,但一查,他居然还真是宫内的太监,至于是不是齐妃李氏派出的?没人知道,因为胤禳直接下旨说这个郑进忠是一个屡次逃走的惯犯,令直接判罚,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