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手中拿着这东西在把玩。
又想着和恭知青的这一架,不算白打,她是有所收获。
那就是她可以判定,在失去记忆前,她应该是个很擅战的人,而且应该身手不错。
而且挥鞭子的时候,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她看着手臂……
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的!
可是想不起来了。
真是可惜。
她的记忆,怎么会没了呢?
是经历了什么痛苦吗?
看着已经停了的雨,白九凝慢慢抬头,看向天空,这天居然又放晴。
人有时候,就跟这个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她随意地将头发高高束起个马尾,懒得盘发,又侧头问宫嬷嬷。“他们人呢?”
“在渊侍君那里。”宫嬷嬷心想着这个新来的,真是会闹事,他没有来之前,虽然也有侍君间相互闹。
但是绝对没有这样……实质的打闹。
而且还伤了一片,她去看的时候,都觉得头痛。
听到与林渊有关,白九凝的脚步一顿。
“他不是受着伤?”
宫嬷嬷看着站住的白九凝,她明明只是那样站在那里,却有一种压得人喘不上气的气场和沉寂。
特别是脸上冰冷漠然……
她的主子,好像突然变了。
“而且他们那么多人去闹个受伤的人,那么多侍卫,吃干饭的?不知道要拦!要是他们不会当值,就都滚出去。”白九凝有些生气。
到底都不是她的人。
果然用不上手。
“有请医师来吗?”白九凝想着,早知道刚才是林渊的事,就不洗澡了,拖这么长时间了。
还以为只是一般侍君间的打闹呢。
那一鞭打在他背上,但是鞭子带着毒,虽然不重,但是受罪定然是不少的,而且他是为自己受的伤,她护着他是应该的。
“请了。”宫嬷嬷觉得头痛。
白九凝看着坐着一院子的美男,脸色沉重。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没一个能用的,这个便宜姐姐就是收人进屋,也收些能用的啊。
白九凝一脚踏进来。
就听到好几人的哼声,商侍君和花侍君,更大胆地凑了过来。
“殿下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那林渊有多过分,你看看我们被他打的。”
看着一个个都伤在脸上的样子,还挺搞笑的。
白九凝抱着手臂,看着他们吱吱歪歪的半天,一言不发。
然后问一边站着的小得子。“你主子呢?”
小得子也受了伤,也不知道是拦架拦的,还是自己冲上去被误伤的,听到白九凝跟他说话,才回过神来。
显然是被刚才的架势给吓住了。
可是小得子刚行了礼,还没有开口,就有人开门出来了。
正是北辰临渊。
少年一身玄青色的锦袍,站在门口,一半的身影笼在阴影里,他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有种冰冷肃然的感觉。
他的手握在门上,轻轻地摩挲门上,他的手很漂亮。
手指修长。
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
此时因为有些用力,就显露出筋骨来。
“怎么回事?”白九凝听那些人说了那么多,却还是问了他。
北辰临渊看着台阶之下的白九凝,不疾不缓地向着她走来。
“怎么?伤口裂开了?”见他不说话,白九凝就主动问了。
白九凝看着他的脸,心里骂自己。
她现在是心里喜欢着绛云,身体喜欢着林渊吗?
她算不算个渣渣?
“还是他们说话伤害到你了?”白九凝说话有些温柔。
然后白九凝听到他说。“他们说我不行,伺候不了你……”
白九凝听了之后,突然‘噗’的一声笑了。
“那你行吗?”白九凝微微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畔暧昧地调戏他。
看着少年脸色如常,可是耳后却红了。
见此,白九凝也不逗他,只问他。“伤口裂开了吗?”
北辰临渊摇头。
心想着,收拾这么一帮人,还不轻松?
然后白九凝就不管他了,而是看向这一院子的侍君,她转了转自己手臂,问道。“是谁带的头?”
声音不高,只是她漠视地扫视了一圈,让人倍感压力。
“我不管以前是怎样的,但是现在,给我听好了,愿意呆就好好呆着,没有人会赶你们走,还过着以前的日子;不愿意呆了,就拿钱滚蛋,但胆敢在这里闹事……”
“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我愿意让谁伺候就让谁伺候,有什么不满的给我憋着。”
“我再问一次,今天谁带的头?”
从头到尾,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但是她身上的气场却让人感觉到心颤。
商侍君和花侍君,刷的一下跪到了前面。
“是我们两。”
很委屈的声音。
“说说,来闹什么?”白九凝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