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愣。
看向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大女儿。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
也模糊了她的面容,遮住了她眸色暗似沉渊,肃穆狠辣。
刚才想杀恭知青是真的。
雨水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混着她手掌心的血一直往下趟,她似乎失去感知痛苦。
只是她的声线很轻,如若女帝不曾仔细听,感觉她的话都能被雨水给冲走。
奴才们撑着伞过来给女帝遮雨。
女帝听到她说。“人的心是偏的,很正常,只是偏向的不是我。”
她嗤笑了一声。
推开要给她撑伞的奴才。
“不过至尊不让我查,这次我也不查了,但是再有下次,我定十倍偿还。”
白九凝在这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怪女帝抛弃她,让她成为别人变强的一颗棋子,毫不介意地要了她的命。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
可是她放弃自己,要自己的命,是事实,她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看着女帝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冷漠的麻木,仿佛是对女帝失去了兴趣。
她这个年纪,好像已经过了争夺母爱的时候。
即不属于她,那么她也必将不回头。
“至尊,儿臣告退。”
明确的划分线路。
白九凝根本没等她同意,走了两步,她又突然回头笑道。
“噢,对了。别忘记给二妹妹找医师,我刚用的那鞭子上被我涂了毒,是还她之前在我府上的那一鞭。”
听到这里女帝脸色刷地一下沉了。
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儿报复心有多强。
那么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明明不久前她还是个废物,甚至有些话,不明说,她都听不懂。
而现在的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却突然强势地成为一个上位者。
一个不弱于自己的强者。
不仅是武力值,还有她的精神,从她的眼神里,女帝看到她的不惧,看到她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心。
这明明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继位者。
可是她刚才的那个笑,却让女帝心底发冷……
白九凝是淋着雨,一路走出宫地,期间有宫人想给她撑伞,全给她拒绝了。
她很喜欢这种淋雨的感觉。
会让她的脑子的格外的清醒……
怎么说呢?
难过吗?肯定是有点不痛快的。
得知女帝可能是自己亲生母亲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其实有些欢喜的,听到是女帝抛弃自己时,她也有些说不清的心寒。
谁叫她是被抛弃的那个呢。
可就是刚才女帝阻止她对恭知青动手时,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何必为难自己。
她选择与自己和解。
当然,她也不会受任何人和事的束缚,谁也不能试图控制她。
她的人生,她自己说了算。
……
同时。
北辰临渊的房间里。
“查到绛云那边的落脚点了吗?”
向宁摇头。“没有,锦山被这位西州女帝守的牢固的,我们的人还在各处安插眼线,暂时没有这么快有进展的。”
绛云比他早来三年。
明显绛云安插人手更占优势。
而且很明显,绛云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恭瑜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来的,布置人手也更偏向这点。
“但我们查到了这个。”
向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就吵起来了。
“我到要见见这位新来的侍君是长的有多好看,让殿下和二公主闹这么大?”
“都闹到至尊面前了。”
“体弱多病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伺候好殿下吗?”
“金沐可说了,这几天都是他跟殿下睡在一块的。”
“这金沐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金沐至少讲礼貌,对大家都客气,这个连见都没有见过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规矩。”
“怎么说,我们先进府,叫我们一声哥哥不过分吧。”
向宁一脸古怪的看向北辰临渊。
北辰临渊也一脸的古怪的看着向宁。
两个大直男表示,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好像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办?”向宁问北辰临渊,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意思着,要不要把人都给杀了。
这当然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北辰临渊脸色阴沉,莫不是真要跟一群男人抢自己媳妇,这可是他正经的媳妇,拜过堂,入过洞房的,凭什么,要他跟别人抢?
在媳妇面前装弱,那是在挣好感。
跟他面前,他凭什么要容忍被欺负?可笑!
……
等白九凝淋着雨回到府里的时候,看到宫嬷嬷一脸紧张的过来找自己。
“殿下你可是回来了,唉,你这怎么都淋湿了?伺候的人呢,都死了吗?还是眼瞎了,怎么也不给你撑把伞?”
白九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懒懒地回答。“又出什么事了?”
见她这般急冲冲地过来,定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