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慌忙把那本小书抢了过来,瞪着纪琰:“小娃家家的不学好,不是跟你说了不许看这个小书吗。” “可娘说了,我们是夫妻,我们每天都要做上面的事情才对。”纪琰不管不顾地抱住林真的腰,不要她逃跑。 林真翻了个白眼,每天......文雪吟到底都都背着她教了纪琰些什么鬼东西啊。 “真真不喜欢我吗?”纪琰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真,“真真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肯跟我做上面的事情。” “你们都说我傻,我才不傻,我才不是小娃家家的,我什么都知道,人家说了要做了上面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夫妻,可真真都不肯跟我做,真真一定是不喜欢我。” “真真有其他喜欢的人是不是,他是谁?”纪琰问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又生动又可爱还带着些许可怜,令人难以拒绝。 “真真要是喜欢别人,又为什么要嫁给我?” “停。”林真赶紧推开他,“大夫说你可能有些恢复了神智,我本来还挺怀疑,但现在看来你条理越来越清晰,说话越来越得理不饶人,倒确实像是那些药起了作用,但是小火......嗯......” “怎么说呢,就是这本书上的事情呢,是要两个都很相爱的人才可以做的。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啊,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林真笑着哄他,“就是你喜欢我呢是因为你现在还没在恢复神智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神智,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喜欢的姑娘呢,你又不想负我,那我们岂不是一对怨偶。而且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想起来,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很不愉快的。”林真解释说,“就按那时的情况来讲吧,你就是喜欢一头母猪,应该都不会选择喜欢我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林真期待地看着他。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纪琰出乎意料地回答她,既然大夫说他有恢复的迹象,那就恢复一些给他们看也无所谓了。 林真:“......” “是真真救了我。”纪琰笑着说,“我不喜欢以前的我,我喜欢现在的我,我也喜欢真真,我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的喜欢真真。” 林真一时哑然无语,她没想到纪琰会这样说。一开始皇帝把她赐婚给纪琰,她就没想过真要嫁给纪琰,对待这一纸婚书跟儿戏似的。 可金石告诉他与纪琰的初遇,甚至可能纪琰的病与自己有关的时候她就总私心里觉得欠了纪琰什么,那时候权衡利弊她选择嫁给纪琰,更多其实也不是想弥补纪琰,只是想为自己行事方便。 说起来,她诸多对不起纪琰的地方,反倒是纪琰,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无论是清秋馆里不顾生死的追随,还是龙虎山上只身犯险,纪琰的脑子里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不是傻子,他有对危险的认知,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追随她。 就连现在,纪琰说他想起了当初与自己的初相识,但还是坚持喜欢她,这让她多少很是感动,每每他说这些令人感动的话时,林真心里总是有些动摇的,真的只是想治好这个男孩子,然后就离开吗,会不会给他心里造成另一个创伤。 这场婚姻,究其根底,终究还是林真欠了纪琰的。 她凑上来在他嘴边亲了一口,温柔说:“我也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真真?”纪琰受宠若惊地看着她。 “不过这书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老是想着了,就算真要做那不得等你这眼下的病养好再说啊。”林真调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头,转身端着药碗出去了。 纪琰倒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怔愣了许久,真起个,你真的会一直直喜欢我吗,永远都不会改变吗?他伸手轻轻触碰着林真刚刚亲过的地方,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令他痴迷。 少年时,他也曾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将来的妻子究竟会是什么模样,虽然与苏家那位早有定亲,但他一直不喜欢苏蔓月,也从来没想过要娶她,所以多次跟家里要求解除婚约。 因为苏蔓月与他想象中可与自己度过一生的妻子实在相去太远,但他自己有时候也不甚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一位什么样的姑娘,一直到中毒变傻前,他都没有遇到一个令他心动,令他有握手一生冲动的姑娘。 哪怕是与林真的初相识,他也没觉得这姑娘有什么与旁人不同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后来赐婚后去郭府再见到她时,她就给人一种那么不一样的感觉呢,从第一眼他就确定,这辈子一定是她。 可她不够娴淑;也不够博学;甚至不够正经。一切都跟他所想要求的伴侣不一样,甚至她有时候有些奇怪,还武功高强,相比自己的文弱,似乎怎么都处不到一块去。 可就是她,纪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