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芸是被林真给吓跑的,林真却觉得真是无趣得很,这些人也忒爱装了,明明就觊觎侯位还不敢明摆出来。 下午的时候,大夫来府里诊脉,这位大夫也是林真入府后给纪琰亲自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纪琰所有的伤风病痛如今都只经他的手。 诊完脉大夫示意林真到外屋说话,林真便哄了纪琰两句,随大夫出去了,隔着屏风,大夫笑着说:“恭喜郡主。” 林真一头雾水。 “世子的风寒不两日就会痊愈的,但更令人开心的是他的旧疾。”大夫说,“就这段时间的诊脉情况来看,世子脑内之前的瘀血似是化解了不少,这可是有记忆恢复的迹象啊,郡主这几日也可以多观察一下世子是否与从前有些不同。” 室的纪琰坐在床边上,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不免一时怔忡,这大夫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但是,却对他是个麻烦。 “真的?”林真也惊讶不已。 那大夫点头,又道:“而且世子的脉象也不似从前那般时而紊乱时而突激,最近变得很平顺,与普通人无异,以在下之猜想,若是......” 纪琰慌了,不能让他再说下去,连忙下床,却不想这时大门被人推开,是纪程和文雪吟扑了进来。 文雪吟一进来就抓住了大夫的手:“您的意思是说我儿有望恢复的意思吗,他会重新变成一下正常人,是这个意思吗?” 纪琰又躺回了床上。 大夫也不敢确定,只道:“其实按说以世子现在的脉象,那就是正常人的脉象,只是世子的病一直奇奇怪怪,所以......” “大夫,我们明白了,多谢你今天走这一趟。”纪程笑着说,然后转头吩咐身旁的银石,“带大夫去账房领赏,好生送出府去。” “多谢侯爷。” 文雪吟已经激动的落了泪,转身进了里屋,扑到床前抓着儿子的手就是一顿长篇大论:“阿琰,你听见了吗,你真的能好起来,我的好孩子,你可知道......” 林真看向纪程,纪程也正好看向她,纪程道:“真没想到你一直坚持不懈为他寻医问药,竟真让他的病有些缓色。” 林真知道如果纪琰的病真的有了起色,也那是自己炼的药起了效果,那大夫其实也不能保证纪琰能好起来。 “正好,我听说沈神医要回京,不知父亲能否亲自出面请他来府里给小火诊脉,我想,若有神医相助,小火的病肯定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林真赶紧趁这时候说出想法。 毕竟她若出面恐怕事情难为,但长信侯府的面子,想来沈家还是多少要给的吧。 “当然,当然了。”文雪吟在里屋就赶紧替纪程答了,“侯爷你愣着做什么,答应真真啊,这也是儿子的希望。” 纪程抬了抬眉,目光企及床边的纪琰,他正一脸无表情地看过来,纪程赶紧避开了纪琰的眼神,转头对林真道:“不过人家到底是回来参加玉山王的婚事的,就算是要请他过府来看病,也等玉山王大婚之后吧,你知道的沈神医最怕自己一回来就是一堆人上门求医的,他会很烦躁。” 林真赶紧点头:“当然了,我也这样想。” “不过真真,我也要给你说句实话。”纪程道,“我并不能向你保证即使是我出面,沈神医就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 林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瞧父亲说的,我想关系到小火的病情,你一定比我还着急的,所以请沈神医一定会很诚心,你既然尽了力,自然就听天命了。换句话说若是父亲都请不动他老人家,想来侯府无论谁出面也都是无用功的。” 纪程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道:“你说得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礼贤下士地去请他过府的,也希望他真的能救治阿琰吧。” 纪程又问了纪琰两句,也没说什么便说还有庶务要处理离开了,纪程走后林真想起小厨房里还熬着纪琰的药,便让文雪吟陪着纪琰,她转身去厨房取药了。 待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文雪吟握紧儿子的手,紧张地问他:“阿琰啊,之前母亲跟你说过的话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纪琰愣了一下,自和林真成亲以来,文雪吟不止一次或明示或暗示地让他要跟林真圆房,说起来文雪吟也是老脸都不要了,只差没亲自带个姑娘来上手教儿子了。 见纪琰愣住,文雪吟又看了眼门口,见林真还没有回来,赶紧又道:“真真向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你要是真搞不定,母亲还有一个法子。” 只见文雪吟偷偷塞给纪琰一个小纸包,说:“这药效果好得很,你找个机会悄悄倒进她茶水里,然后就照着母亲送给你那本小书上做,明不明白,只有那样真真才能给你怀孩子。” “娘......”纪琰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