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月只是静静地听完这些,手中批复奏折的笔并没有停下。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慧儿见顾清月丝毫不慌,心中更加着急。
“他们……他们还在城门底下当着大臣们的面在骂您。”
“他们说您忘恩负义,囚禁了他们的主子。”
此时天才刚刚亮,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大臣们恐怕此刻差不多都到了京城,肯定有不少正被那些兵堵在城门口。
这些人是故意挑着这个时辰当着大臣的面来闹事。
“大致有多少人?”顾清月轻轻抬头,面如止水。
“来报的人说约摸五百个。”
“他们长什么样?”
慧儿想了想,“身上穿的和禁卫军一模一样,只不过他们举着带陆字的旗帜。”
“看来真的是陆怀瑾手中剩下的的那些禁卫军。”顾清月喃喃道。
“慧儿,朕要更衣!”
顾清月冷声道。
“皇上您要上朝吗?”慧儿不敢相信皇上现在还有心思上朝。
“不,”顾清月站了起来,朝着殿外道,“去会会那些闹事的家伙!”
此刻,皇城门口,一堆骑着棕马,手持通关文牒的官员们在骂骂咧咧。
还有一堆百姓们围观,叽叽喳喳道,“这些是什么人?来挑事的?”
“你们这些人为何堵着本官的道?”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紫衣,留着长胡子的大官。
“就是,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连皇家的路都敢堵!”
周围一片附和声。
但是此刻拦着他们的是身材魁梧的几十个禁卫军,这些人面无表情,任由他们骂骂咧咧,一句话也不说。
为首的官员眼看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想试着硬闯过去。
要知道,不像皇上请示,上朝晚了可是要处罚降职的。
可是还没等那官员的马越过禁卫军,那官员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他旁边的禁卫军亮出了腰间的长剑,“唰”的一声架在了那官员的脖子上,并且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那官员被吓得连连勒着马往后退了几步。
此刻,围在城门口的禁卫军嘴里还在大喊着“女帝昏庸”、“忘恩负义”、“摄政王冤枉”云云。
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就在着一片混乱之际,“嘚嘚”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之间一身披胄甲的将军带着一批人马飞奔而来。
正在皇城底下叫骂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那禁卫军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看来者何人。
只是这安静声没持续多久。
他们看清来人正是那个皇上身边的草包将军时,闹事的禁卫军们中间是不是地发出一声爆笑。
江怀延今天一大早就听到来人禀报说,陆怀瑾手下的那些禁卫军在皇城门口闹事。
听罢,他急急忙忙地率着一批人马飞奔而来。
在这群禁卫军面前站定,看着这群雄壮魁梧的兵,江怀延的声势弱了几分。
这陆怀瑾练兵的本事谁人不知,这群人看起来数量不多,但从身材,眼神,着装就能看出,这写人绝对是训练有素,是专门挑出来的好兵。
江怀延又回头打量了几分自己的军队,这群人是前不久才从御林军军营里挑出来的。
他亲自带了没多长时间,现在功夫到底如何,他心中还没有底。
眼看两方势力悬殊,江怀延改变了想法,决定从硬拼改为智取。
此刻,在一旁围观的京都百姓们见来了两方军队,以为他们要开始厮杀,顿时纷纷逃开。
只留下那些赶来上朝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其实今日他们越觉得事发突然。
关于皇上突然囚禁摄政王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不过他们还是很惊讶,这摄政王的手下动作这么快。
要知道摄政王被软禁的消息在皇宫中已经被皇上下令封锁了。
但是只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禁卫军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摄政王的爪牙如此多啊!
对面的禁卫军看着气势短他们半截的御林军,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为首的禁卫军是一个两鬓已经染上白霜的老人。
只不过这老人来起来年若,但是身材依旧魁梧,那两双眼睛犹如虎狼。
此刻江怀延之间那人勒着马,缓缓从禁卫军的人群中走出。
他的衣着和众多的禁卫军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有些破旧。
但是从周围禁卫军对他的敬畏,江怀延还是一眼就能确定,这老人就是禁卫军的统领。
“不知阁下带着一般人马来皇城之下堵塞管道,还对皇上出言不逊到底是想要干嘛?”
江怀延撑着气势,厉声问道。
人群中那个老兵和自己四目相对,不紧不慢地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所到之处,那些魁梧凶恶的禁卫军纷纷低下头来,默默地给那个人让出一条道来。
老者轻轻拍着胯下的那匹棕马,在江怀延的面前站定。
“将军莫怪,老身只是想为自己的主子讨回公道罢了。”
老者的声音沧桑沙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