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位于大尧之外的一处荒芜之地,此处是一片无国管辖,但多国可共同使用。
平日里,多为来往商人路过。
陆怀瑾本不想在这里多留,只因想起瘴岭之地,满是毒气,自己若想要前往,首先需要的便是解毒之物。
恰巧此时有一队伍经过,那些人表面无奇,但所到之处,总有虫蝶环绕。
只有医王谷的人出行,才有这样本事。
自己不是没想过用银子购买解药,偏偏他医王谷古怪,不要银子,不与他人交谈。
另一手下此时来报:“王爷,看方向,医王谷的人,的确是奔着瘴岭之地。”
陆怀瑾点头,面色稍显凝重。
医王谷之人深不可测,他们若要前往,可是抢夺幽魂藤的强劲对手。
药王谷有解毒的药,光是这一点,就比自己强上几倍。
陆怀瑾手搭在腰侧长剑上,目光一厉,蕴含杀气腾腾。
“王爷。”刚才被派走的手下,再度着折返:“王爷,药王谷的人发现我等踪迹,在那边打起来了。”
闻言,陆怀瑾腾的站起:“动手,尽量不伤医王谷人性命。”
言毕,他长剑出窍,脚尖轻点人便飞起,一路飞跃在树枝之间,直奔打斗中央而去。
远在皇城中的顾清月,正在被噩梦纠缠。
她先是梦见陆怀瑾冲进了浓雾的大山中,紧接着野兽的嘶吼声响起。
她想喊陆怀瑾回来,无论怎么叫,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顾清月急坏了,她要冲进去,把陆怀瑾带出来。
人刚跑到浓雾中,顷刻间,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大山,没有浓雾,也没有野兽,只有陆怀瑾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
“陆怀瑾!”
顾清月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
慧儿掀起帷幔:“皇上,做噩梦了?”
此时她脸上冷汗连连,惊恐的还没在刚才的噩梦中回神:“我梦见陆怀瑾浑身是血,他死了,慧儿怎么办?咳咳咳……”
慧儿轻拍顾清月心口:“皇上,老话讲梦都是反的,听您这么一说,王爷定是可以平安归来。”
“但愿如此吧。”
顾清月躺下,只要闭眼全是陆怀瑾死去的面庞,吓得她不敢再睡。
“慧儿掌灯。”睡不着,不如忙点正事:“朕睡不着,你去给朕拿来纸笔。”
翌日。
早朝之后,顾清月喊来了军器所的总监官。
总监官前往尚书房,一路上心中十分忐忑:“敢问公公,皇上叫我来作甚?”
公公摇头:“皇上的心思,奴才怎么会知道。”
这么一说,他的心里更没底了。
皇上从来不管军器所,自己自打女帝登基以来,未曾和她说过一句话。
今天突然叫他来,实在想不到为什么。
“皇上,军器所总监官到。”
“进来。”
公公开门,总监官进去之前,先整理官帽,再整理朝服。
进入尚书房,一路不敢抬头,只顾闷头往前走,等到停下,他立马跪在地上:“臣军器所,总监官魏胜,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当他起身,顾清月总算是看清他的样貌。
此人生的不苟言笑,身量不高但身形厚重,看上去不像文官,倒像个武将。
“你叫魏胜?可是习武之人?”
“回皇上的话,臣从小习武。”
魏胜虽然抬着头,眼睛一直朝下看,十分有分寸。
顾清月和善一笑:“爱卿不必拘谨,来人赐座。”
“谢皇上。”
魏胜并没有因为顾清月的友善放松下来,坐下那一刻甚至更加惶恐,坐立不安:“敢问皇上召臣来是因何事?”
“说起此事,朕真是没脸啊。”顾清月的羞愧半真半假,毕竟错都是原主留下的:“军器所虽在后方,从不抛头露面,但它至关重要,朕以前竟对其不管不问,实乃大错特错。”
“皇上言重了,皇上日理万机,有一时疏忽在所难免。”
魏胜站起身,下跪回话。
他心中纵然对女帝有些看法,也不敢在明面表现出来。
顾清月当然懂得其中道理,所以不用魏胜说,她亲自来讲:“朕错了就是错了,及时改正尚且不晚,希望爱卿能不计前嫌,助朕一臂之力。”
“臣定当竭尽所能。”
“爱卿起来吧,别拘着,坐。”
“谢皇上。”
魏胜此时稍微心安了一些。
在朝堂上看出女帝还和以前大大不同,今日亲自和她交谈,那种震撼是在朝堂上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听出女帝有心看中军器所,他难掩激动,一双眼睛用力看着地。
在上方,顾清月递给慧儿一个眼神。
慧儿退出尚书房,到外面看着门,以确保里面接下来的谈话不被别人听到。
这时顾清月打破寂静:“爱卿,不知现在军器所,在打造哪些兵器”
“这……”
魏胜犹豫了一下,听顾清月让他畅所欲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