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她身边只有一件太监的衣裳,所以只能暂且穿上。
就在回住处的途中,被仆怀恩发现,随后就将人抓到了这里。
言毕,宫女又是一顿磕头:“皇上饶命,奴婢再不敢与侍卫来往,这太监的衣服,奴婢真不知晓,是从何而来。”
她说完,殿内几人都等着顾清月开口说话。
等了许久,顾清月始终默然的看着宫女,缄默不言。
皇上不发话,身边人也不敢插嘴,只好静静的等待。
许久,她才开口,却是对宫女讲:“不说实话,就一直跪在地上,什么时候肯说实话,朕在让你起来。”
“皇上,奴婢说的是实话。”
顾清月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仆怀恩的身上:“仆统领,你看着宫女身上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仆怀恩看向宫女,上下瞧着,没一会儿当真发现点什么:“这手,怎么如此粗糙。”
宫女忙用袖子将手背挡住:“奴婢做的都是粗活,这手上肯定粗糙。”
顾清月递给慧儿一个眼神。
慧儿上前一把薅起宫女的手,手心手背看的仔仔细细,很快就戳穿了她的谎话:“瞎说,我每日和宫女太监在一起,看过不少常年洒扫的老宫女老太监。”
“他们打扫了大半辈子,手也没有你的严重。”
慧儿张转头告诉顾清月:“皇上,她绝不是负责洒扫的宫人。”
“奴婢真的是,那里就奴婢一个人干活,奴婢……”
“够了。”顾清月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再这里和朕说了,仆统领,你去将人送到慎刑司。”
“先抽她一顿,再往她的指甲里钉钉子,若是不够,就挖眼睛,活扒皮!”
她轻描淡写说着血粼粼的酷刑,意味深长一笑,更是犹如冷血活阎王:“扒皮是从下一点点往上走,这还不算什么,有趣的是往伤口上撒上一层辣椒水。”
“这不足以要了你的命,却可以让你生不如你。”
“朕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与嘴巴一样硬!”
仆怀恩一个大男人现在都被顾清月吓得打了个寒颤。
慧儿吞咽口水,低着头不敢大肆喘气,以免惹到了帝王。
宫女从颤颤巍巍变成了瘫软趴在地上。
顾清月预备在填一把火,逼一逼她:“仆统领,还不将人带走。”
“是。”
仆怀恩手刚刚碰到宫女的衣襟。
宫女就像是炸了猫,声嘶力竭的哀嚎:“啊,别碰我,我不去慎刑司,皇上饶命啊!”
“想活命就说实话。”
顾清月的方法很有效果,宫女惊慌间,把坦白了一切。
原来她是洒扫的宫女不假,只是常年被欺负,因此她不但要去洒扫,还要给一些宫女太监洗衣裳。
今天有一太监拿出五十两银子,要和她换身上宫女的衣裳。
宫女见钱眼开,且地下无人,便答应下来。
这个宫女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想着换衣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她的房间中,洗干净的没洗干净的宫女太监衣服,一大堆。
因此,还敢为自己求饶:“皇上,弄丢的衣服,奴婢那里还有很多,请您扣奴婢一月月钱,当做偿还衣服钱。”
可眼下没人在意她的衣服钱,仆怀恩一把薅住她的衣领子:“那人换了衣服后,去了哪里?”
“他往乾坤门方向去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脸上有什么特点?”
宫女仔细想了想:“左脸上有一颗痦子。”
闻言,仆怀恩请示:“皇上,臣现在就去寻找此人。”
“去吧。”
顾清月情绪不见多激动,那人能进来后宫,就保不齐能有什么法子出去,总之此人不可能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来抓。
唯一让自己担心的就是,此人根本就没走。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慧儿小心翼翼询问:“皇上,那这个宫女,您看……”
顾清月睁开眼睛,眸中不见半点怜悯:“杖毙,还有欺负她的那些宫女太监,统统杀了。”
“打死他们时,其他宫人必须来观刑,并下令,以后谁还敢欺负其他宫人或贩卖衣服等物,同是此下场。”
“是。”
慧儿喊来外面的侍卫,将哀嚎求饶的宫女拖出去。
今夜这宫中尤为的恐怖。
行刑的冷宫门前,惨叫声此起彼伏,共有十几人,都是被棍棒活活打死的,死相十分恐怖。
顾清月躺在床榻上,内心也有些不忍。
不过为了宫中井然有序,一些铁手腕,自己不得不用。
一些人,自己不得不牺牲。
唯有如此,才能立威,起到警示的作用。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陆怀瑾,那张精美却又不显女气的脸。
她抬手在空中描绘男人的眉眼,沿着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是花瓣一般滇红的薄唇。
五官浓烈的俊美,像是一朵艳丽的玫瑰花,性格也如花带着刺。
偏偏时刻吸引着他人的瞩目。
贪婪的想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