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间隙(没错,就在我为斯嘉丽抓心挠肝的时候,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往艾弗里的坩埚里扔了个东西。 他扭头时也看见了我,我笑着向他示意我观看到了全过程。 他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压低了眉眼神秘地看着我,瞳孔里含着期待的笑意;然后竖起食指放在了紧抿的唇上: “嘘。” 随之而来的是教室里“嘭”的一声巨响。 “啊!…怎么了?!”艾薇被吓得一激灵,药匙从她白皙的手指间掉到地上。 我为她捡起药匙:“哈哈哈哈哈没什么,艾弗里的坩埚炸了而已。” 艾弗里满身都是飞溅的金黄色魔药,尘土与之混合糊满了他的脸,顺便搞砸了他那喷了半瓶发胶的发型。 他现在整个人就像刚从战区回来。 桌子上剩余的材料和他的课本都被涂成了金色,那只可怜的小坩埚,还在一股一股地冒着烟。 “…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艾弗里艰难地睁着一只眼睛,教室里爆发的哄笑更是让他恼羞成怒。 赛尔温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课本,身后有个斯莱特林女生对艾弗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贾德尔在坩埚炸响的那一刻护住他的女朋友,故作惊奇地瞥了艾弗里一眼,然后顽劣地眯起眼睛大笑起来。 戴贝丝也笑了:“凋零叶,是贾德尔扔的吧。” “你看见了?” “我猜的……迷幻豆和两种物质混合会产生爆炸效果,一是角粉,二是凋零草;角粉原产地在南美,是官方渠道才能获得的昂贵材料,而且对保存条件的要求极高,所以只有凋零草;能往禁林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根据爆炸的偏向,凋零草应该是在东南方被投进坩埚的,有机会还有动机的,也就只有坐在斯莱特林旁边的贾德尔。” 我叹了口气,看着斯内普阴沉的脸,心说他要是像戴贝丝这么牛那就没法儿玩儿了。 最后斯莱特林被扣了十分,艾弗里还罚了禁闭;几个格兰芬多因为笑得太猖狂也被扣了五分。 贾德尔继续和他女朋友说说笑笑,魔药的金光映在他低眉下的浅棕眸子里,像一潭深邃的湖水泛起轻微的涟漪。 我没来由地想起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 “pcipcipci!”阿斯偏着脑袋招呼我。 “一会儿,来,五楼!有好玩儿的!”他做着口型。 克鲁修在一旁笑着指了指艾弗里。 他们的报复心堪比斯莱特林。 但我满脑子都是斯嘉丽炽蓝的眼睛:“……不!……我有约了!” 进入五月,时间开始紧张起来,戴贝丝开始拉着大家复习。我们几乎一有时间就一头扎进图书馆里,有时几个小时都不出来。 “……不许睡觉!”戴贝丝用羽毛笔敲了敲艾薇的脑袋。 “呜……”艾薇哼哼唧唧地抱着头趴在课本上:“……可是戴尔,我真的不想知道恶人尤里克在哪年干了什么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是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戴贝丝无奈地说:“你脑子里除了见赛德里克还有什么?” 艾薇委屈巴巴地撇起嘴。 克鲁修和阿斯在桌子底下偷偷玩掰手腕,被戴贝丝发现以后也挨了一顿训斥。 安静了五分钟后,阿斯不耐烦地扔下笔:“……贾德尔,你女朋友呢?” 贾德尔看着戴贝丝的草药课笔记,悠闲地转着笔。“分了。”他淡淡地说。 戴贝丝瞪了他们俩一眼。 阿斯默默给贾德尔竖了个大拇指,欠欠地朝我凑过来。 我正焦虑呢,冷着脸用笔在羊皮纸上描绘斯嘉丽的眼睛---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单独见面了,戴贝丝总拉着我们学习,等到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找她,她却总是不在办公室。 我们课上的眼神交流也少了许多,她这几天似乎很忙碌,但我却丝毫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糟糕的是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让我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是,斯嘉丽可以随时以任何理由离开我。 “报告!小闪电不学习!”阿斯抢过我的羊皮纸:“让我看看你画的什么……” “阿斯,还给我……”我烦躁地说。 “诶?斯嘉丽啊……还挺像的,你画我老婆干嘛?对她有非分之想啊?”他阴阳怪调地说。 “滚。”我抢回羊皮纸,冷冷地说。 “你老婆?”贾德尔笑着说:“……那你老婆将来在斯莱特林应该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