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我讲他在魔法史课上做的梦,那个梦光怪陆离,宾斯教授从幽灵变成了吸血鬼。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敷衍地答应一声。 笔直的走廊里,艾弗里和一个叫伊黎赛尔温的斯莱特林男孩迎面走来。 赛尔温是个银发蓝眸的少年,他看着地板,静静听着艾弗里说话,神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扫了他们一眼,心想我现在心情不好,艾弗里最好别来找不愉快。 可有些人偏偏就要闲得没事找揍。 “呦……这不是闪电小姐和她的男朋友们吗?”艾弗里阴阳怪气地说。 “滚。”我沉声说:“我们没时间搭理你这傻逼。” 用麻瓜方式骂人就是舒爽。 艾弗里被我这句话噎得脸活像个倭瓜。 这副表情很好地取悦了我们,我们连停都没停,嘻嘻哈哈地继续往前走。 “…泥巴种!” “……你说什么?!”克鲁修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说…”艾弗里挑衅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 我还没来得及问泥巴种是什么,克鲁修就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阿斯冲过去直接给了艾弗里一套组合拳。 他们扭打在一起,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和看笑话的声音。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赛尔温站在一边,他看着艾弗里占了下风,不得已从袖子里抽出了魔杖。 我见状也抽出魔杖,击破了他的捆绑咒。 赛尔温看了我一眼,低眸默默收起了魔杖。 贾德尔嘲弄地笑起来,用脚尖拨开艾弗里乱踢的左腿:“我们先走。” 他板过我的肩膀,护着我远离人群。 我不明白,事实证明艾弗里打不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没错,甚至是我都能把他揍翻。 但他每次都要为了他那“纯血的荣耀”率先挑衅,而且动手后还坚持采取肉搏的方式,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还挺有意志力的。 “……泥巴种是什么?”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我问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戴贝丝问。 “昨天艾弗里这么叫我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这个混蛋……”艾薇咬着牙:“那个词是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们的侮辱……恶劣程度就相当于……” 她思索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可以跟泥巴种并肩的蔑称。 “哼!”阿斯一甩袍子坐到我旁边:“昨天你们又走早了!这只手,”他举起自己的拳头:“出拳速度太快了,最后我直接给那孙子揍到跪地求饶……” “别扯了。”克鲁修笑着打断他:“你那手腕还没我手指头粗呢。” 我们笑了起来,阿斯无语地甩了甩头发。 “最后是赛尔温用捆绑咒捆住了艾弗里,我们才分开的。”克鲁修说。 我笑了笑。 合着当时是我错怪他了。 这学期的魔药课进行了大调整,由于人少,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还有斯莱特林共用一个教室,首次出现了三院共课的局面。 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就是艾薇了,她至少跟我抱怨了十几次“魔药课看不见赛德怎么办啊啊啊”。 这种撒狗粮的就是欠揍,都天天黏在一起了还在乎一个魔药课? “……那你要是看见我跟你的赛德搭档,你不会吃醋吗?”我低声问。 艾薇眨了眨眼:“……也是。” 我无语凝噎:“……那你们俩到底在没在一起?” “快了快了!”艾薇说。 艾弗里走进教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学着他标志性的欠揍表情回了他一个中指。 斯内普扫了我们一眼。 之后我就继续熬起魔药,不再在明面上看艾弗里。 心不在焉地搅着逐渐泛起金光的魔药,我随意地在教室里乱瞟,心里想着下午该和斯嘉丽去哪里溜达。 克鲁修和阿斯已经熬好了,他们俩正隔着过道唠悄悄话,不时看着对面那群斯莱特林低笑,不知道又在出什么混主意。 我看向斯莱特林,却对上了一双淡漠的蓝眼睛。 是赛尔温,他瞥了瞥我的脚边。 等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迷幻豆,他已经没在看我了。 无意之间,我看见贾德尔趁着和女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