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清二楚,而我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能无所适从地感受着自己越发加快的脉搏和紧缩的胃。 几秒后他笑着与我恢复了正常距离:“……很酷!” 我浑身的血液正向脸上涌去,急忙转过头:“……谢谢…嗯?那是鹋雀吗?” 不远处的树枝上栖着一只曲线优美的鸟类,歪着头观察我们,血红的尾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它大概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振着翅膀飞了起来,贾德尔一挥魔杖,它的一边翅膀缩小了一半---鹋雀惊恐地尖叫一声,像一块石头一样坠了下来。 我用手接住它,轻轻拨动它的羽毛进行翻找---小家伙以为受到了生命威胁,拼命地撕扯喉咙啼叫,用喙猛啄我的手---但没什么攻击力。 “……没有。” 我放开鹋雀,贾德尔把它的翅膀变了回来,小家伙立刻向空中飞去,极速地呼扇着翅膀逃命了。 “跟着它!”贾德尔拉着我跑了起来。 我们穿越密林,在薄雾和蜘蛛网之间奔跑,贾德尔死死地盯着天上的鹋雀,我紧张地望着前方,确保他不会带着我撞到树上。 跑了大约两百米远,鹋雀扎进了一棵树浓密的树冠之中,不出来了。 “…那是它的窝吗?”我喘着气问。 “是。”贾德尔拉着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我们等它走了再去翻。”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大概二十分钟后,那小家伙探头探脑地朝树冠外看了看,用小爪子轻轻蹦了出来,然后歪了歪脑袋,振翅飞走了。 “会爬树吗?”贾德尔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 他脱下袍子,连同魔杖一起扔给我,卷起袖子爬上了树---动作利落又迅速,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三人高的树,几秒后他就坐在了树冠上:“把魔杖扔给我!” 我把魔杖扔给他,幽幽地说:“……这可不像一个贵族少爷会擅长的事情。” 他举着魔杖在树枝间仔细翻找,轻声笑了笑:“你这是刻板印象……贵族少爷还不跟麻瓜种玩呢。” 我撇了撇嘴。 片刻后,他从树冠间发出了一声表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我问道。 他没说话,扔下来一个东西,“哐”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我还以为是块石头---但那东西白花花的,我捡起来,发现那是一个手心大小的鸟蛋。 贾德尔从树上跳下来:“摇一摇有惊喜。” 我不解地摇了摇那个蛋---它发出了清脆的铃铛声。 “……哈?它怎么进去的?!” 贾德尔耸了耸肩:“先走吧,要不一会儿那小家伙回来会跟我们拼命的。” 幸好今天天气好,漫天繁星明亮而清晰---北斗七星为我们指明了回去的方向。 我打量着手里洁白的鸟蛋:“……鹋雀的蛋都这么硬吗?” 贾德尔点了点头,接过那颗蛋在手里玩拋接:“回去得找个办法把它弄开。” 微风穿过灰白色的空气静静打在我脸上,夜幽静,连一声虫叫都听不到;但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这感觉在几秒内愈演愈烈,渗透我的皮肤让我毛骨悚然。 “啧,贾德尔……” “怎么?” 我的不安很快有了解释---远处传来一阵巨兽奔跑的声音,不难想象它巨大的爪子重重蹬在地面,击碎了树枝踩死了蛇,在土地上深深印下一个个脚印的场景。 贾德尔脸色微变,熄灭了魔杖。 “快走!”他拉着我低声说。 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飞速奔跑起来,但似乎还是被那头巨兽发现了---它的奔跑声改变了方向,它正向城堡跑去。 这是要堵我们啊…… 我们在黑暗中变换方向,但不幸的是每一次它都能赶在我们前头。 它正把我们围进一个不断缩小的圈里。 真就这么倒霉啊……这破禁林跟我八字不合吧…… 最终我们脱力地停下,原地喘着气。 “我们已经离草地不远了……”贾德尔眯起眼睛:“这头畜牲……”他冷冷地说。 黑暗中,它露了面。 那是一条足有三米高的大狗,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泛着红光。 他正朝我们的方向缓缓走过来。三张嘴巴上的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