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我们同他道别,向楼上走去。 我在队尾,黑暗里克鲁修仿佛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晚安。”他笑着低声对我说。 “晚安。”我最后冲他挑了挑眉。 阿斯在前面说竟然第二周就被处罚了,语气似乎很骄傲。艾薇给了他一拳,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睡眠时间哀怨悲伤。 “到时候你把你的活都交给阿斯好了,省得怪累的。”我淡淡地说。 “你这是人话吗?!”阿斯抗议道:“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像干粗活的人吗?” “茧子都是磨出来的,好事多磨。”我无情地说:“反正这肯定不是你最后一次被罚。” 公共休息室里的星空穹顶熠熠生辉,原本以为只有在天文课能看到的星河奇景,原来每个夜晚都在独自闪耀。 “对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戴维斯终于在要回宿舍的前一刻开了口:“是我太软弱了,差点害了你。”他抓着衣角低声说。 “原谅你了。”我向他伸出手:“以后艾弗里再欺负你,就来找我!” 他犹豫了一下,和我握了握手,感激地看着我。 回到宿舍后我们强撑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不约而同一头栽倒在床上,艾薇刚躺下就睡着了,这祖宗,我还得起来给她盖好被。 “作为唯一没被罚的人感想如何?”缩进被窝后,我懒洋洋地低声问戴贝丝。 “感谢梅林没让我脑子一热跟着你们飞上天。” 我笑了出来。 片刻之后戴贝丝在寂静中开口:“凯瑟,告老师这一招好像实现不了让艾弗里不再纠缠你……” 我翻了个身:“刚才我就想明白了,像他这样的狗皮膏药一旦粘上就甩不开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要不…我把他做掉吧。”戴贝丝平静地开口。 我一个激灵,抬起头在黑暗中追寻戴贝丝的轮廓。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一眼我震惊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我开玩笑的。” 我的脑袋立马垂了下去:“……如果是你的话,我真的会信。” 第二天我坐在礼堂里吃早餐的时候,灵魂大概还停留在梦里,所以当戴贝丝制止我把餐巾纸拌进燕麦里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啊?” 我怀疑我能不能在一会儿的魔药课上把刀落进坩埚里。 艾薇没比我好哪儿去,边吃饭边当点头机,阿斯直接趴桌子上接着睡了。 我想拍他起来吃两口饭,这时猫头鹰们呼啦啦地涌进了礼堂,费理不像上次一样体贴,它把包裹从空中扔了下来,然后就呼扇着翅膀飞走了。 “这家伙是不是急着去约会……啊wc!”那个小包裹落在了我头上,一个坚硬的棍状物体砸得我瞬间清醒了。 我揉着脑袋拆开,是一副檀木筷子,顺光散发着油亮的光泽;还有两本最新一期《变种人》……摩尔在德姆斯特朗是怎么搞到麻瓜漫画的? “你的筷子到了啊!”克鲁修过来挑了几包他收到的零食塞进我怀里。 被猫头鹰吵醒的阿斯打了个哈欠:“……怎么没我的份?!”他抢走了一包柠檬雪宝,就又一头倒在桌子上。 克鲁修摆弄起我的筷子,但是显然他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手指和筷子打架。 我笑了笑,把筷子以正确姿势放在他手里:“是这么用的。”我握着他的手在空中夹了几下。 克鲁修身体僵硬了一下,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识趣地松开了手。 我拆开摩尔的信,略过大篇幅且无关紧要的废话找到了他对我疑惑的解答:“我怎么知道你们霍格沃茨的分院帽怎么想的?或许你以后就能明白它什么意思了。” ……不愧是他。 魔药课上得心惊胆战,斯内普看向我的时候脸比坩埚底还黑……毕竟斯莱特林损失的二十分算是我们间接造成的…… 但直到晚上我们也没见到艾弗里的身影,我猜他一定过得更惨。 一回到宿舍,艾薇就把我的脑袋按到枕头上。 “快睡!”她命令道。 “诶诶……睡什么你没事吧?!” “你们最好还是小小午睡一下,毕竟晚睡的结果今早也看到了……”戴贝丝说。 “应该不会让学生干活干到太晚吧……” “那可不一定,费尔奇相当变态了!”艾薇说。 最后我戴着耳机不情不愿地躺下了,磁带里的朋克曲子让我血脉喷张,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太阳落山才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