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皮皮鬼顿了顿,咯咯地笑起来:“老师来喽---”接着他把阿斯往弗立维教授的方向一甩,就尖笑着飞快地逃走了。 幸亏弗立维教授及时的减震咒,阿斯在下坠过后,在离地一英尺的地方轻轻落在了地上。 克鲁修扶起他:“怎么样?” “……我头发还在吗?”阿斯虚弱地问。 我认真地说:“放心,还和以前一样浓密。” “他绝对是嫉妒我有一头漂亮卷发……” 弗立维的办公室简约,古朴,干净,但我们都在憋笑---因为所有的东西,办公桌,书柜,木椅,都是迷你的,比正常尺寸缩小了至少一半,弗立维教授坐在我们面前显得相当可爱。 “……海格在这儿都得蹲着吧。” “闭嘴吧。”我低声说:“你头皮不疼了?” 教授的身体微微前倾,抬头看着我们:“所以,孩子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一五一十地把飞行课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教授认真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好吧,首先,你们不该在霍琦女士不在的时候偷骑扫帚。”他严肃地扫视我们:“其次,戴维斯,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伤害同学!还是这么危险的事!” 戴维斯的头低得更深,恨不得要插进自己胸腔里。 “最后……你说是艾弗里叫你这么做的?” 戴维斯点了点头:“……否则他就要把我扒光了之后石化,扔在走廊里。” ……这也太恶毒了点。 弗立维长舒了一口气:“那么我需要叫斯莱特林的级长把他带过来……弗洛林,你和艾弗里之间有矛盾吗?” “他是先和我有的矛盾,教授。凯瑟是为了帮我。”克鲁修说。 随后我们七嘴八舌地完整讲述了一遍两大阵营互相针对的全过程,说实话,有点幼稚,说出来有点羞耻,有的地方我甚至能笑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艾弗里阴沉个脸走了进来,所有人瞬间安静,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瞪了一眼戴维斯,又恶狠狠地看向我和克鲁修,然后转向弗立维:“教授。”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弗立维有些生气地看着他。 “不知道,教授。” 阿斯“ehh---”了一声。 “戴维斯说是你指使他在飞行课上撞的弗洛林。” “……怎么可能呢教授?!”艾弗里一脸难以置信。 “别装了!”他的表情让我有点犯恶心:“你的罪行已经被我们揭露殆尽了!” 他厌恶地瞟了我一眼:“你的罪也不少…弗洛林,你对它们是不是只字不提?” 我:? 他生动地为弗立维描述了我是如何三番五次带人恐吓威胁他,克鲁修是如何在魔药课上针对他的全过程,塑造了一个恶劣太妹和一群无恶不作的二五马仔形象,听得阿斯直磨后槽牙。 弗立维连连捂脑门,他显然不太会处理学生间的这些破事。 就如公堂断案一般,两方人据理力争互不相让,最后都快赶上群口相声了,一直低着头的戴维斯都直起腰来看戏。 奈何我们人多占优势,艾弗里口条再怎么好也没用,最后虽然双双吃了处罚,但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人扬眉吐气,神清气爽;毕竟我们只需要晚上擦奖杯和楼梯扶手,而艾弗里不仅要写检讨还要去打扫厕所。 “……梅林的胡子,已经熄灯一个小时了!”艾薇说。 走廊里漆黑一片,玻璃窗映射着破碎的月光铺在盔甲,大理石上,透出一片苍白的光影;壁画们都熟睡了,有些传出均匀的鼾声。 “用不用我们送你回去,你自己不会迷路吧?”阿斯笑着说。 我们笑了起来。“离我远点,你们这群聒噪的青蛙!”艾弗里气恼地离开了。 我们在黑暗里拉拉扯扯地走着,艾薇问:“我们这算夜游吗?” “算吧。”我答道:“但是不用担心遇到费尔奇。” 八楼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副肖像,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天呐,你们回来得可真晚,口令,孩子。” “凤凰羽毛,抱歉胖夫人。”克鲁修说。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了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我好奇地向里张望,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我回去了,明天见!”克鲁修站在洞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