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下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尽管如此,我还是沉醉其中。 午饭时间,艾薇幽幽地问道:“你们听得懂课吗?” 我和前来拉文克劳长桌串门的克鲁修摇了摇头。 戴贝丝点了点头:“听得懂啊。不过第一天竟然不留作业。” 阿斯撇了撇嘴:“这东西不需要听懂啊。” 然后他抽出魔杖,指着我的胸针,严肃地挥了挥,我的胸针变成了一朵蓝色的小花,不过花蕊还是金属的。 我们都目瞪口呆,连戴贝丝都挑了挑眉:“……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她试了一上午,胳膊都快挥断了,还是没见她的任何一个试验对象有一点变化。 “就使劲想要变的东西啊。”阿斯得意地放下魔杖,装作不在意我们惊奇的眼神的样子,悠然地吃了一口牛排。 “你别太得意,考试肯定会考理论知识……” “……变形课的话还真不考。”克鲁修讪讪地说。 我无语凝噎:“……你给我胸针变回来!这是别人送我的!” 阿斯挥了挥魔杖,毫无反应,他愣了愣,脸沉下来:“咳…下午我陪你找麦格教授吧……” 我:…… 克鲁修解下我的胸针,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贾德尔福利正和韦斯莱双胞胎说笑,克鲁修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便抽出魔杖,像玩一样地把我的胸针复原了。 克鲁修把胸针还给我:“这家伙才变态,他八岁就能把一架钢琴变成狼了。” 我瑟瑟发抖地抱住艾薇:“……原来只有我是废物。”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捂住我的嘴:“……我们俩。” 每周二和周三的魔咒课就相对轻松;弗立维教授因为身材矮小,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 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念到我时还向我点头微笑;艾弗里用凶狠的眼神瞪我,用嘴型叫我“闪电女”都没影响我一节课的好心情。 而我只需要两节课就已经熟练掌握漂浮咒了,这让我重拾了对于学习魔法的信心。 每星期三晚上,我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一周三次,我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上草药课,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令我吃惊的是戴贝丝对各种植物的熟悉程度,这时我们才知道她的母亲是个了不得的草药学家。 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生前确实已经很老了。 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也搞混了。 阿斯和克鲁修坐在我身后,一上课就开始睡觉,偶尔睡醒了克鲁修就拍拍我的肩膀问我讲到哪儿了;刚开始我强迫自己认真听课,几节课之后就躺平开始放飞自我了,后来我只能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我和艾薇,阿斯,克鲁修的魔法史课笔记只能由戴贝丝承包了。 黑魔法防御课是我和艾薇都很期待的一门课程,因为不止一个学姐提到过格兰特教授的英俊。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门的时候,我忍不住感叹名不虚传;他刀刻的面庞有几分亨利卡维尔的味道,只是眉宇间更添忧郁;挺直的背和修长的双腿让他脚下的石板地变成了T台。 “……我确定他对我笑了,看着我的眼睛笑了。”艾薇回味着格兰特教授深邃的眼神。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这么说着,实际眼睛一刻没离过教授的宽肩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不看白不看……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我看着课表上孤零零的那节魔药课,心里一顿七上八下之后长舒了口气。 “课没上多少……这堆起来的作业怎么这么多……”艾薇撑着下巴问。 “因为教授们都毫不留情。”戴贝丝喝着汤幽幽道。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可是在第一天吃早饭的时候,百十来只猫头鹰突然飞进礼堂,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些猫头鹰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费理悠悠地飞过来,落在我肩膀上,我一拿走叼在它嘴里的信,它就又头也不回地悠悠飞走了。 一共三封信,分别来自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