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女二人就知道来榨我!” 霍去病垂眸,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敲两下,再抬眼,含着笑意的眸中似有期许,“我现在没有想到有何想要的。不若,姑子应下我一个愿望罢。” 殷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他脸上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干脆应下,“好。” 待到他生辰前一日,殷陈破天荒又往爨室去,请庖厨教她做汤饼。 她一连失败了数次,在近昏时时,终于做出了一碗还能吃的汤饼。 她将配比注意事项都记下,颇为认真研读。 而庖厨看看角落堆积如山的废面团,一脸苦涩,偷偷与阿大抱怨,“这殷姑子简直是我见过最难教的姑子,连最简单的汤饼都学了一天。” 青芦第二日看着殷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饼出现在正房前,吃了一惊,“姑子起得真早。” “我压根没睡啦。”殷陈喜滋滋道。 青芦咽了咽口水,赶紧去叩君侯房门,对于君侯的起床气,她还是更怕殷姑子失望是怎么回事? 霍去病开门时,青芦先发制人,道:“君侯,殷姑子在屋中等着呢。” “什么时辰?” “还未平旦。” “她何故寻我?” “君侯去了便知道了。”青芦招手让侍从们端上热水,又服侍他穿衣。 他去到正房时,殷陈撑着脸在案边打盹,案上放着一碗汤饼,热气氤氲了少女面容。 屋中灯火莹莹,他放轻了脚步。 他凝望着她眼下两痕淡青色,微微勾起的嘴角,站在原地,一时失神。 眼前一幕,如同幻梦。 屋外檐下悬着的青铜铃铛敲出一声悠远的铃响,在那一瞬,他听到了自己的心怦怦跳动,似乎在应和着这声铃响。
愿望(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