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众人出了厨城门,过了横门桥,往马场去。 秋高气爽,道旁青草衰败,北军的草场靠近温泉,依旧青绿一片。 曹襄早联系了草场,马奴将两匹温顺的马儿牵来,曹襄和霍去病一起调整了马具,侍从这才扶两位公主上马。 殷陈和阿娜妮策马在一旁,殷陈看向两位公主。 暖阳照在阿娜妮如凝脂一般的面上,眼瞳更显瑰丽深邃,她身跨白马,此时身着一身黑色骑服,手袖扎紧,发髻挽成利落的高髻,不施粉黛的面上笑容明艳,“听闻你与冠军侯在宫中举止亲密,我在想一向冷静自持的殷陈为何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殷陈收回视线,睨她一眼,“人都是会变的,我倒想问你,你处心积虑想让我杀了李姬,这于你又有何益处?” 阿娜妮讶异,“这个嘛,好玩呗。” “好玩?”殷陈咀嚼着这两个字,这确实很符合阿娜妮的性子,看来阿娜妮是不会同自己说实话了。 “你瞧卫二公主的眼神,她似乎并不对冠军侯死心呢。” 殷陈眯眼看向刘嫦,她眸光潋滟看向霍去病,笑着与为她调整马具的霍去病轻声细语。 殷陈遽然收回目光,漠然道:“那与我有何干系?” “没有干系吗?”阿娜妮反问。 殷陈懒得与她打哑谜,小腿叩马腹,栖霞得令,扬蹄慢行。 阿娜妮催马追上她,颇好心情道:“你生气了?” 殷陈最怕阿娜妮乐此不疲地招惹自己,从王庭到长安,殷陈发过狠,也尝试过忽视她,可她就像甩不掉的魂,“为何这般缠着我?” “我没有朋友,你恰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阿娜妮毫无愧色,爽朗道。 “朋友?我想公主对朋友的定义有些误解,我与你从来都不是朋友。” 阿娜妮一脸无所谓挥鞭,“那便算我一厢情愿。” 二人僵持间,卫长卫二也策了过来,两姊妹嬉闹间策到二人身边,刘姀看向二人,道:“你们二人的关系倒是好了许多。” 刘姀这话说得殷陈有些答不上来,她只得朝两个卫公主颔首致意。 刘嫦策到殷陈身边,温声道:“殷姑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襄和霍去病此时也跟过来,曹襄看着策马离开的刘嫦和殷陈,道:“她们二人何时变得如此要好了?” 刘姀朝他勾勾手指,他立刻策到刘姀身边,二人也慢行策远。 只剩霍去病和阿娜妮二人留在原地。 “君侯很不高兴见着我?” “公主说笑了。”霍去病看向不远处并辔而行的刘嫦和殷陈,淡声道。 阿娜妮拍马与他慢行,“君侯近来在调查某事,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君侯尽管开口。” “说来,我确实有个问题,公主是怎么查到那商队背后与李氏有关?”阿娜妮身上的异香幽幽袭来,霍去病收回视线。 阿娜妮便知道这二人都是来问这件事的,忒没趣,“我……猜的,并无证据。” 霍去病侧目眄向她,“公主若再如此行事,我不介意毁约。” “君侯何必这般恼怒,我做如此猜测也是有根据的,君侯为何不想想究竟是谁泄露了安插在匈奴王庭的内线?幕南一战中苏建赵信部遭遇伊稚斜大部队真的是巧合吗?当时跟随大将军出征的部将中正有李蔡,也就是在幕南一战,他一战封侯。当然,这些也是我猜的。”阿娜妮巧笑倩兮,语气带着蛊惑。她自然知道霍去病是为殷陈而生气,也乐得看他露出恼怒的神色。 幕南一战中苏建和赵信部遭遇伊稚斜大部队确实是蹊跷至极,但阿娜妮的猜测毫无根据,仅凭这一点连证据都没有的强硬牵扯推断到李蔡身上,这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霍去病看着她那双瑰丽的剪水瞳,语气和眼神一样不起波澜,“若公主这般假设真的成立的话,世上当不会有这许多谜团了。” 阿娜妮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阳光毫无保留地倾瀑到她侧脸上,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乎于透明,娇俏一笑,“我的直觉向来都很准的,信不信由你。” 另一边,刘嫦和殷陈并辔慢行,“殷姑子可知前几日的事已在宫中传开了?” 殷陈实在没想到刘嫦也会这般直接将此事说出来,“公主想说甚?” “殷姑子与冠军侯,当真两心相知否?”刘嫦身子纤弱如柳条,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殷陈可以对阿娜妮耍赖,但对刘嫦,她罕见沉默了一会儿,“当时,是我之错。” “殷姑子何错之
心悦(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