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阿娜妮拿起香丸,捻下一点粉末,递于鼻端细嗅,“此香名醉梦。极西的西方有名阿芙蓉之物,经由调配,能致人入幻梦。” 霍去病神情平淡听她说着,“此物何解?” “解是很好解。远离了,便解了。”阿娜妮将手伸入杯中,指腹相互揉搓,以酒液洗净手上粉末残留。 阿娜妮忽然反应过来,“君侯不会中了此迷香?” 霍去病盯着她,神情冷淡。 阿娜妮抬起手,柔夷上沾上红似血的酒液,沿着修长指节缓缓往下。 霍去病蹙眉看着那液体。 阿娜妮抽出袖中帕子擦去手上汁水,“君侯何时发觉中了此迷香的?” “不知。” 阿娜妮挑眉,“症状呢?” “无可奉告。” “这可不是真心求助的态度。”阿娜妮并不在意他的冷淡,颇好心情地弯起眼眸。 “若二人同时嗅到此香,会否有同样反应?”霍去病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道出。 “这倒是一个好问题。”阿娜妮放下帕子,拊掌三下。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一个少年掀帘而入,走到阿娜妮身边跪下,微垂着头。 阿娜妮与他低语几句,少年听完,思索一二,与她说了两句。 阿娜妮手指交叉,手肘分开搁在案上,下巴搁在交叉的手指上,笑盈盈看向霍去病,“曾有两个人同时中过此迷香,醒来后有相安无事的,有相互残杀的,君侯说的是何种情况?” 霍去病不动声色观察少年,“入梦,入对方的梦。” 此人高鼻深目,十四五年岁光景,一双瞳孔比阿娜妮的眼眸更暗淡些,浅碧色,瞳孔稍小。 阿娜妮微微侧首与少年亲昵地耳语,少年听完阿娜妮的翻译,眸光一凛,低语了两句,退了出去。 待那少年的步子远去,霍去病手指缓缓敲在案面上,“如何说?” 阿娜妮坐直,重新拿了个干净杯子在酒卮中舀了酒,在酒水撞入杯子的淅沥声中,她悠悠道:“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这同梦的两人最后同时死了。至于二人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霍去病心下琢磨,他与殷陈何时嗅到此迷香?为何二人毫无知觉? 阿娜妮执着玉杯饮了一口酒,一双深邃眼眸微微眯起,十分好奇,“诶?君侯为何这样问?难道君侯同人共梦了?” 霍去病凝睇少女面容,不答反问,“公主可知解法?” “有哇,不过这解法是有风险的,毕竟之前的人就死了。”阿娜妮拿过盘中一颗蒲桃悠忽剥着。 “如何解?”霍去病手指略微加速敲在案上。 阿娜妮挑眉,将剥好去籽的蒲桃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咽下,才笑道:“难得见君侯如此急躁啊。” 他点漆般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将手搁在膝上,“那我便等着公主吃好再说。” 看他急躁其实很是好玩,阿娜妮喜欢这样拿捏别人。不过霍去病此人的耐心有限,她也不想真的惹恼他,所以并没有耽误多久,又吃了颗蒲桃,慢悠悠拿帕子擦手,“汉地人才济济,知道这迷香的人也不是没有。这其中一味药,我刚好有。想必君侯也是,为此才来寻我。” 霍去病颔首,“所以公主的条件是什么?” 阿娜妮将擦手的帕子随意丢在案上,动作间有意无意地透露着佻巧,瞧着对方勾人的眼下痣,稍稍前倾身子,“我很乐意帮助君侯。至于条件,我上次与君侯说得很清楚,我想要君侯。” “上次公主的条件好似并不是这个。”霍去病嗅到她身上的幽香,眉头微沉。 阿娜妮饮了烈酒,面颊微微泛红,鲜妍唇瓣贴近杯沿,浅嘬饮一口酒,吐气如兰,“上次君侯也没想要解药,所以我加个不过分的条件,君侯若与我一夜^欢好,我会考虑帮君侯。” 霍去病遽然起身,面容凛冽,眸中隐有怒意,冷声道:“公主既不诚心,那这次便当做没见过。” 阿娜妮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心道这人还真是不经逗,她将杯子放回案上,起身追到门口,“我要君侯替我降服小月氏人。” 霍去病停步,“难道公主不得民心吗?” “民心,有时候还是需要镇压。”阿娜妮站在门口,说这话时神情没了平常的戏谑之感,面容沉静,倒真有些运筹帷幄的气势。 “我不一定是攻打河西的主将。” “但汉天子必然会让君侯崭露头角,我想君侯定不会中规中矩地打这一仗。”阿娜妮胸有成竹,她的汉话学得很快
挑逗(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