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死。 董偃很快将尺素笔墨拿来了。 殷陈照例问询了几句康健之语,请求舅父代为祭奠亲人,将近来发生之事一一写清。 写完后,殷陈将布帛推到董偃面前,“请董君仔细检查。” 董偃一一看过布帛上隽秀的字迹,又确定并无藏头交叉隐藏信息,才颔首:“我会请快马送往定襄。” “我之前的信件,都是交给东市那个定襄商人送的,还是只交给他来送罢,我舅父也只信他一人。”殷陈将布帛卷成食指大小的柱状,放入细竹管内。 “这可有乐器?” “姑子想要甚?” “箫或笛子。” “我等会儿给姑子送来。” 董偃走后,殷陈又撑着脸对着窗外梧桐发呆。 笛子送来之后,殷陈吹奏了一曲。 殷川的谱曲天赋很高,谱出的曲子宛转和鸣,就算殷陈的天赋很差,竟也引得许多鸟儿驻足在梧桐树上。 她撑开窗棂,笛声悠扬飘远。 董偃站在门外,听着这略带着哀愁的笛声,目光清明。 不知霍去病怎么样了? 笛声戛然而止。 她将笛子一下下敲在手心,心烦意乱之人吹出的笛音,果真嘈杂难听。 几只鸟儿啾啾叫着,似乎在催促她接着往下吹。 这些鸟儿似乎在彰显着它们的自由一般,时而飞到这处啄啄,时而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坏趣味,拿开支窗棂的叉竿,窗棂啪地一声合上,鸟儿吓得振翅飞走。
笼雀(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