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若是你,定把淫、妇的心肝肺挖出来,看看是黑是白。哪怕同归于尽,死也要替孩子讨个说法!” “贱人、贱人,杀了她,杀了她!” 春蕊红着眼,犹如笼中困兽,歇斯底里的咆哮。 仇恨蒙蔽双眼,无法分辨真相还是谎言,她完全失控了。 拍拍手掸掸灰,下剩的和我不相干,高盼儿嚼着口中的花生米看着她发疯,脚底抹油,走也! 孝廉啊,你母亲可真疼你,情愿为你杀人放火。 “别宿在我这儿,我身上不自在。” “哪不自在,我来医;” 还说还说,脸一热,羞臊的不行。玉色帷帐内,苏锦臊的拿帕子遮住脸。 “休混说,去看看春蕊吧。” 他不想去。周彦邦握住腻在心口的葇荑,若有所思。 春蕊、春蕊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神神叨叨,疯疯癫癫,日里夜里头喊打喊杀,闹的人心惶惶。 干脆,挪到外头园子去算了,没的惊了这个。对,挑个日子送她出去。 “爷要医什么?夫人哪不好?老奴多嘴,如今月份大了,病气再过上您,夫人恐怕不好服侍爷。” 林初兰隔帐子,忠君劝谏。 “爷明日要上朝,要面君。若歇不安,没得受影响,可否去姨娘那里安置?” “要她服侍什么!” 你就是多嘴!周彦邦一句话把林初兰怼的噎住,惹苏锦窝在怀里抿嘴咯咯笑。 小夫妻的一点子乐趣,林初兰当真以为她病了。 啊,这这……虽有些尴尬,转而又想。这是他们感情好,只要别、别做那事,巴不得他留下来。 嗐!那谁知道,他们做不做那事呢,死丫头你装傻。不管了! 脱簪卸环,披头篦发。暄床暖被,红罗昏帐,吹灯灭烛,服侍两人睡下。压实了帐幔,丫头们鱼贯离去。 周彦邦睡在外头,苏锦转身向内。虽是同床共枕,可她还是背对着他。 周彦邦合目却并未睡去,只觉得里头的人才睡下就起来,没多久又要起来。时不时的咳嗽一阵子,完了还要茶。 吃了茶,又开始不停净手。怕他嫌烦,只闷在被子里咳。单薄的肩胛骨随着咳声振动,惹的他一阵阵心疼。 “这咳嗽的症候还没消停,大夫怎么说?” “咳、咳……” “贴了膏药,也开了汤药,只说按日服下。往日还好,今年这一季闹的尤不消停。总觉得心口有把火似的燥热,咳的腔子里辣辣的疼。” 话没说完说着又开始咳起来,连带着肚子也跟着震颤起来。肚子里鼓出了一个包,想是里面的孩子也被吵到了。 周彦邦十分不忍,一手搂着,一手端茶喂她喝下。 “这一夜能睡几个时辰,你若睡不安,腹中胎儿又怎会养的好。” “这世上唯有喷嚏和咳嗽瞒不过去。早说不要歇在这儿,你不听。若嫌了,我到外头暖阁去!” 说话间就要下床。 “不过多问几句,多晚嫌了。就是问都不能问了,你这性子还这样执拗。” 他忽然柔声下气,却显得她尖酸刻薄。两个人静静的躺着,谁也不说话,却谁都没睡。 偶尔听到几声咳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苏锦,翻来覆去贴烧饼似的总也不好睡。 周彦邦忽然转身搂住她,大掌掀开里衣,撩开肚兜,大咧咧的往腰间探去。 “别闹,怪热的。” 以为他又要,苏锦不依,扭着身子表示反抗。 “来人,上灯!” 惊觉不对,周彦邦立刻坐了起来。只见绯红色的肚兜上绣着牡丹盛开的纹样,衬的通体雪白。 没有一般女子孕中的大腹便便,相较而言只是腰粗了,下腹鼓了出来。 只见隆起的腹部被抓的一道道血痕印子,抓的轻的是一条条皮屑,抓的重的就是红肿,甚至有血渗了出来。 浑圆的肚皮抓挠的粗糙红肿,望之不忍。周彦邦持着烛火一处处细细的瞧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痒,好像松毛虫要钻到心里一样。衣料蹭一蹭也痒,抓一抓就舒服了,反而越抓越痒……” 无奈之下,只得和盘托出。 姨娘急的四处寻方子,只说她肚皮太薄,养下来就好了。无法,只得自己忍着。怕人笑,门都不敢出,痒了就抓,别无他法。 “没请太医望一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