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的目中无人、狂傲自大,牙尖嘴利,她好歹是长辈,也是你能说道的!还在这里吵嚷不休,快滚下去,到你父母牌位前跪着去。” “不事舅姑,善妒?犯七初?那你只管休了我!” 休了她!!周彦邦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却问:“休了你去哪?” “管我去哪,拿了书就走,绝不赖在你家,现在就写!” 天么天么,怎么说到这儿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炸,林初兰慌的上来捂嘴,忙着给周彦邦赔不是:“胡闹,什么休不休的。大爷,她气糊涂了,浑说的。” “写就写,吓唬谁?予了你别悔!儿,你只管写给她,这般辣躁性子,到哪儿都是搅家精。休了她咱们另挑好的,以振夫纲!” “姨娘糊涂,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莫要跟着煽风引火。” 春蕊跪着爬到周彦邦面前,急的眼泪外涌:“夫人年轻,大爷当玩笑听听便罢。当真就没意思了,为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失和,只叫我没活路。” 听到休书,苏锦的刚烈把周彦坤也惊到了。小嫂子发起威来当真厉害,和那日园子里站着唯唯诺诺的判若两人。再闹下去就不是玩笑了,周彦坤也知道他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上前相劝。 “那日却是玉汝不对,母亲偏袒,哥哥才来不知道内里,咱们去上房,让嫂嫂先回。” 回?回哪去?苏锦的牛性子上来,犟的拉不回头。凭谁给台阶也不下,偏偏扯住袖子不许他走:“出尔反尔,你的夫纲呢?快些写了来,你娘自给你寻好的!” 一个个苍蝇般的盯住他,周彦邦烦躁透顶,用力的甩开她,骂道:“休了你?休了你匾额还给天家?想怎样便怎样,任性妄为。快些跪着去,且等我回来再同你算账!” 一个拂袖而去,一个站在原地呜呜痛哭。男人们走了,园子里热闹起来,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总不忘回头望上几眼。 “我有个书读不甚明白,只等嫂嫂教授。”林初兰劝不动,周玉暖牵起手来拉着走:“日头毒辣,嫂嫂回去吧。” 周玉贞听到动静也来劝,众人好一番开解才把苏锦拉走。草窠里,树后头,花丛里,蚊虫一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