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什么意思?” 回想起沧州秘境中;事,夕影;头又开始疼了,他捂着额颞,哑声道:“若只是为了防患人族,我大可将他待在身边,那些庸俗之辈又有何惧?”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守着他,寸步不离!” 凤玦:“……好。” 他刚要走,夕影叫住他,“神血,你饮了吗?” 凤玦不明所以:“饮了,确实对我大有裨益。” 他笑了笑。 夕影也在对他笑。 “……” 可这笑容怎么看起来那么毛骨悚然呢? 笑容僵住。 凤玦愣了很久,才从夕影眼底看明白一件事。 “里面有什么?!” 夕影歪了歪头,眉梢一挑,睁圆了漂亮;杏眸:“没什么,为了让你更好地保护白荼而已。” 防止叛变。 凤玦满目愕然,难以置信:“你连我都怀疑?” “我不信任何人。” “可我不是人,我和你一样,来自九天。”凤玦急切道。 “所以呢?” “……” 如今;夕影连同样从九天而来;凤玦都信不过。 他实在是,越来越像当年那个浴火重生后;镜了。 一直萦绕周围,漂浮如无物;镜,心口就像是被锥了一样。 他眼睁睁看着夕影承受失去他;痛苦,还要看着他变成他自己曾最讨厌;模样,满腹算计。 如今想来,哪怕是夕影历劫之后,回归神躯,都没这么煎熬过吧…… 曾经;那些恨,好歹能发泄出来。 而如今,只能隐匿在心中,不得倾诉。 因为他谁也信不过,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抱着他;尸身,与他肌肤相贴,汗水淋漓,才会疲惫地暂松一刻。 像竖起了满身针刺;刺猬,只有苍舒镜知道,他浑身;防备下,肚皮是有多柔软。 这份柔软,也只给了他;镜。 旁人占不去分毫。 · 仙门齐聚汝阴,旌平台上群英荟萃,整个天下,修为靠前榜上有名;佼佼者都汇聚于此,好不热闹。 没人注意到远山枯亭中,一袭红衣;神祇。 他挨在苍舒镜身旁,慵倦闲适地剥葡萄,紫红;浆水给指尖染上一层胭脂色。 葡萄剥了夕影也不吃,一枚枚完整地摆放在盘子里。 沾满汁水;指点在苍舒镜唇边,温柔地碾磨,“甜吗?” “你现在不能吃,但很快就可以吃到了。” 杏眸微眯,望向旌平台。 这么好;时机,若是一把神火丢下去,整个仙门都该死绝了吧? 他们到底对神;力量一无所知。 此刻,旌平台上。 段琦被捆仙绳绑着押解至众人面前,膝弯被狠狠踹了一脚,迫他跪下。 他形容狼狈,身上添了许多伤口,双眸却凌厉地怒视着上座;几位掌门。 他;父亲也在其中。 此刻却一脸怒意指着他唾骂:“逆子!你究竟为何要偷盗玄焰!你此番贼人之行径,辱我琴川门风,实在不堪!” 他转头对着首座位置;即墨家主道:“我欲将此子逐出家门,听凭即墨家处置。” 一个庶子,弃了也就弃了。 何况,段临其实很不待见这个儿子。 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当年天虞审判下,他妹妹段夫人被判处极刑,他也受到牵连,被夕影褫夺家主之位,那位置居然落在了一个庶子身上。 神钦点;,他们无权置喙。 他当时想,倒也无碍,到底是自己儿子,还能不听他话? 打算操着太上皇;身份,当个摄政王。 没想到,他这个儿子根本不亲近他,唯奉神尊,对其唯命是从。 他这个老子做;憋屈。 整整憋屈了十几年,直到天虞凋敝,极仙崖坍塌,神尊不知所踪,他终于在其他仙门帮助下,拿回琴川段氏之权。 谁曾想,这逆子居然还嫌世道不够乱,跑来汝阴即墨盗取玄焰。 玄焰是即墨家至宝,传闻中;神物。 能炼化世间任何杂质,去除糟粕,完整地取其精髓。 提纯灵器最为好用,因此,即墨家以驭器闻名,擅长法器。 可见玄焰对即墨家而言有多重要。 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段琦算是保不住了。 段临默想:罢了,如今琴川式微,汝阴独大,他主动撇干净,只是死个儿子,总比连累整个段氏好。 即墨家主即墨咎连忙搀扶起段临。 “段兄这是何必,孩子还小,难免被人蛊惑,犯下错事,何况……他曾在极仙崖上修炼多年,被影响也是正常;,只要说出缘由,受何人遣派,改邪归正就好。” “这……”段临浑身一凛,紧紧握住即墨咎;手腕。 受何人派遣是何意? 莫非是在怀疑他这个做父亲;?怀疑琴川段氏图谋不轨? 即墨咎眯眼瞧着段临额角;汗,豁然一笑,拍了拍对方手背。 “段兄莫慌,我;意思是贤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