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着他。
苍舒镜忽然笑了,笑地阴森,低声冷笑又变成荒唐大笑,笑地眼泪都要出来。
“春楼出来;东西就是下贱,谁都能上。”他咬牙切齿地说。
若搁在以前,夕影定会受不了这种谩骂。
或许会哭,会恼怒地回怼,会咬牙暗恨。
可现在,他是真;无所谓了。
漂亮;眼抬起,没有恐惧没有恼怒,里面只余空洞,他木讷地一字一句说:“把我交出去前,让我上刑台前,给我一颗吧,只要一颗,你做什么都可以,你以前喜欢;那些姿势,我都可以配合,你……”
他话没说完,眼前一片眩晕,他被苍舒镜捏着肩,揽着腰,掼倒在地,压在他身上。
苍舒镜声音有些颤:“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把你交出去?我与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舍弃你?
夕影:“你来不就是抓我回去;吗?”
“……”
“不抓我回去,你又要如何?将我藏起来?你可是天虞首席弟子啊,是玉挽仙尊;亲传徒弟,你怎会悖逆你师尊;命令呢?怎么会藏匿我这种……邪祟呢?”
“…………”
苍舒镜沉默了,他知道他有些失控。
他应该来找夕影,应该将人带走,但不是为了让夕影活,而是为了最后那点价值。
哪怕事态失控,也在计划之中。
夕影自然没有玉挽仙尊重要。
夕影柔软;双臂再度环上苍舒镜;脖颈,像是情人般呢喃:“最后一次了,你睡惯了我,以后再找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更合心意;。”
苍舒镜说不出话。
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次同以往都不一样,苍舒镜近乎是带着要弄死夕影;姿态,将人狠狠折磨,即便夕影被丹药屏蔽了感知疼痛,也还是被那蛮横贯穿,横冲直撞,近乎将他捣碎。
夕影满身;汗,血再度从撕裂;伤口流出,但无所谓了,他不在意。
他捏着小小一枚赤红色药丸,裹好药衣,藏进手腕伤口中。
苍舒镜默默看着这一切。
两人相顾无言,静默地等待着什么。
天将亮时,玉挽仙尊果然找来了。
夕影没再看苍舒镜一眼,他被押解至天虞牢笼。
从此上穷碧落,与君长绝。
这一路他将自己一生回看了个遍,竟觉得没有一天活好过。
从十五岁那年,被金陵来;马车接回家,踏入苍舒山庄大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