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裴长安三个字,不是许长安,名字对不上。”
“这个怪来怪去,就只能怪本官了。”莫浔再次解释道:“你父亲为你更改姓氏到本官手上之后,本官压积在案牍上,竟然忘记呈给皇上批阅,这才导致,你更改姓氏的事情拖到现在,怪我,怪我!”
许长安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他,他改个姓,要皇,皇上批阅?”
“那是自然,这是金麟卫大都督的义子,大都督乃国之栋梁,他的继子是谁自然也要让皇上知晓。皇上批阅同意后,官府才能更改他的户籍,一步一步,缺一不可。”
许长安是外地人,并不知晓金麟卫大都督是个什么来头,他倒是不害怕,跟在他身边的狗腿也胆大,反倒也一如既往地站在许长安的身后。
之前跟着叫嚣的十个没考上的举子,有京都的,有外地的。
京都的立马缩着头正要找机会溜。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有些圆润的妇人蹿了进来,满面红光,揪着一个男人的耳朵,中气十足:“好你个马六,原来你躲到这里来偷懒了。你认识字吗?还学着人家读书人跑来看红榜,你就是看上一百年,上头也不会有你马六的名字!走,回家给我洗娃儿的屎片去。”
马六扯着耳朵,疼的龇牙咧嘴:“啊啊啊,老婆,别揪别揪,疼疼疼!”
“还晓得疼啊,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晓得到处凑热闹,你说你去别处去凑热闹我也不说什么,你跑到这群读书人这里凑热闹,你这个大字不识的一个的,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身材丰盈的妇人揪着马六的耳朵,两个人出了最中心,接着就跟后头有鬼追一样,一溜烟就跑没影子了。
还在场中央的京都人,艳羡不已,突然就怀念起了家中的母老虎来了。
要是从天而降,将他们都给带走,多好了,别说是揪耳朵了,就是把耳朵揪下来了,他也乐乐呵呵的。
“你个死鬼,原来你在这儿呢,你不是说你去码头扛包赚钱了吗?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杀千刀的,你不跟着你爹杀猪去了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几个刚才站出来说没上榜的男人,都被这个或者那个带走了,听口气,都不是读书人。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都别走啊,刚才不是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要给你们一个机会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群人溜的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