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议事吗?你是不是接错人了?” 楚琳琅这才知,司徒晟为何会出现在女学门口,原来是跟廖夫子有约啊! 自从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一直在人前避嫌。可是这次,司徒晟似乎顾不得许多,捏着楚琳琅的手腕都有些疼。 楚琳琅一向知道司徒晟的为人,就算他城府再深,也是谦谦君子。 可是今日,她明显感觉到司徒晟在生气,而且吃的还是他好友莫名其妙的飞醋。 这在楚琳琅看来,实在是太没必要,也不像是为人清冷理智,自控如神的司徒晟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试着拉扯他的衣袖子道:“哎,怎么拉我过来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这么孩子气好吗!” 楚琳琅并不知,她的那一句“孩子气”,真干脆利落地扎在司徒大人的逆鳞上,入肉三分,嗤嗤冒血! 所以她再怎么解释自己跟廖静轩并没什么,也不太重要了。 司徒晟单手扶住她纤细的后脖颈,一边摩挲一边磨牙道:“以后,不可对别的男子那么不拘小节!” 他倒不是说楚琳琅在故意勾搭人,可是这位姑娘从小就浸染生意场,无论男女,见人就带了几分的自来熟,与人相处油滑得很。 可她偏偏生了一副明媚娇艳的样子,有时候难免会让男人心猿意马,勾得忍不住乱想。 就在前两日,那个夏青云又来了,听说是跟楚琳琅商量在西北买地,种药材的事情。 当时他也在铺子里,隔着帘子冷眼旁观,那楚琳琅每次对那黑小子笑一下,那黑小子的面皮就透了些红,若说上次楚琳琅的婉言回绝让那小子彻底死心,鬼都不信! 司徒晟觉得得跟楚琳琅好好讲讲,什么叫做“不拘小节”,免得再引来如夏青云一样的愣头青。 楚琳琅被他捏着后脖颈,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怀里,气得扯他的大掌:“干嘛乱发脾气?我不是说了,是误会一场吗?” 司徒晟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楚琳琅软绵绵的身子困在自己的怀中,然后揉着她被捏疼的脖颈,轻声问:“说我孩子气?我……看着小吗?” 嗯,这个问题他以前在床上也问过类似的,当然那时,问的绝对不是年龄。 不过现在他应该问的,应该是年龄了吧? 楚琳琅有些摸不准他的脉,他的年岁正好,二十五岁,难道也如女子般,怕被人说太老? 想到这,楚琳琅也不再跟他置气,只是捏着他硬邦邦的胳膊画圈圈:“反正看着不大,青葱得像二十出头呢!” 她说得略微违心,毕竟司徒晟为人沉稳老成,跟那种毛头小青年可是有一段距离,但夸人年轻,总归是没错的吧? 可惜这马屁却拍在驴蹄子上,司徒晟的俊脸黑了一半。 他自然清楚,楚琳琅应该是不会对廖静轩有些什么。可方才远看他俩头挨着头离得很近时,还是有一股子邪火冲顶。 这不是她的问题,是他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就在他被人接走,到养母膝下受教的五年之后,趁着学馆游学时,他曾经路过江口。 那时,还是学生的他特意跟夫子请了一天的假,乘了一段船来到了江口,想要看一看隔壁的那个刁蛮的小姑娘。 那时,他怀里揣着积攒了足有一年的碎银子。 只因为他记得五年前,隔壁的小芳邻曾经说过,她想要去江口最大的酒楼,吃一吃那里的招牌烧咸件,可惜卖泥人赚的铜板也不够。 现在他积攒的银子够了,可以请她去大吃一顿了,也可一顺便看看,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她过得好不好。 不过满怀期待的重逢,却抵不过五年时光。 那时的楚琳琅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正一脸欢喜地拉着个少年郎一同逛街买菜,而她的发式,已经成了妇人的式样…… 听说,她的胆子奇大,居然背着家人私奔,刚刚与私奔的对象成亲。 听说,她如今过得甚是和美,她的相公很会读书,已经中了秀才,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 那个灵动更盛往昔的少女,并没有认出已经长高了许多,甚至变了模样的少年。 只是在他木然挡了她要看的摊位时,那少女不甚客气地冲着脸儿尚且稚嫩的他道:“小弟弟,让让,我要在这买些东西。” 那一声“小弟弟”震醒了犹沉浸在不知名情绪里的他。 原来,沉浸在过往记忆里,止步不前的,只有他一个…… 还是少年的他,并没开口呼唤旧邻与她相认,只是紧握了拳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此后数年,当时的情绪为何,司徒晟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