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是替静妃娘娘分忧,外加历练历练。 这等荣光无量,隐隐要分掌管六宫娘娘的权,由此可见,陶家之女是多么受太后的爱重。 她把陶雅姝的近况说跟女学的同窗们听,顺带也将吴氏送来的糕饼分给了同窗和夫子们,大家也很为陶小姐高兴,毕竟受封“户主”这等女官的地位可不低。 另外楚娘子也是厉害,竟然得了陛下“新梅安人”的封赏。 这等殊荣,就算许多朝中六品夫人都不曾得。于是关小姐带头,要凑份子钱请新封的新梅安人喝酒。 楚琳琅却笑着道:“哪有你们请的道理?回头我做东,与你们同饮。” 一时间,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了一会的功课。 不过坐在主位上,任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廖夫子却在走神。 养伤归来,他这次来到女学是来跟新夫子交接的。过了今日,他便回工部,再不必来书院了。 楚琳琅注意到,他的发髻好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周正光滑了,虽然比以前强了不少,看似很用心,但是梳得还是有些不周正,看来他的心上人这几日惫懒,不曾督促他梳头理鬓…… 不知为何,当廖静轩看着陶雅姝那空荡荡的坐席愣神发呆的时候,楚琳琅突然心念一动,许多关隘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她忍不住想,那日在廖夫子内室看到的那双绣鞋……陶雅姝也有一双啊! 想到这,楚琳琅微微打了个激灵,一向子联想到了许多事情。 包括那次后,陶雅姝有意无意地言语试探,还有她说的那些怪话,现在想来,也是酸溜溜的。 想到这,楚琳琅腾得站起身来,几步追撵上往书院大门外走去的廖静轩。 等出了门外,左右无人时,楚琳琅才出生喊道:“夫子,请留步!” 廖静轩回头看她问:“怎么,楚娘子有事?” 楚琳琅紧盯着他的眼,低声问:“那日,赠你补品的……可是我的同窗?” 虽然廖静轩满面胡须,可她依然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困窘。 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想到这,楚琳琅护犊子的心思顿起! 陶雅姝就算平时装得再怎么老成稳重,她也不过是个芳龄少女,难免有被人蒙骗的时候。 可廖静轩都多大的人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引诱身为学生的陶雅姝? 楚琳琅的细眉立起来,单手就去拽廖静轩的衣领子,低声问道:“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等江湖盐贩子砸场的气势吓了廖静轩一跳。 因为知道她误会了,他不好跟楚娘子拉扯,只能任着她扯领子,低头无奈道:“还能做什么?你们都是女中豪杰,闯人院子犹如无人之境,我自然是借茶待客,挨个恭请你们这些姑奶奶出门啊!” 他为人向来随性,就算被女学子拽了脖领子,伤了夫子自尊,也没有酸脸,还有闲暇冲着一旁的马车喊:“司徒兄,快来替我解围。我可是清白的,都是她动的手!” 原来侍郎大人的马车不知何时来到了女学门口,司徒晟撩起长袍,从马车上下来,冷眼看着他们。 看这光景,他若不来,楚琳琅似乎要拉廖静轩入一旁的暗巷子。 楚琳琅看廖静轩不像说谎心虚的样子,这才松了手。 若就像他说的那样,陶雅姝跟自己一样,只是关心夫子前去探看,倒也没什么。 只是这于礼数不合,真不像大家闺秀陶雅姝能做出来的事情。 廖静轩有些委屈,就等司徒晟过来申斥一下他的女人。 结果司徒晟却走过来问楚琳琅:“他欺负你了?” 廖静轩掩在胡下的嘴巴半张,真是一口气没有上来,此人无德!见色忘友啊! “我说司徒晟,你在大理寺到底错判了多少冤案子?明明是她在欺负我啊!” 楚琳琅可不想将陶雅姝的事情闹得风言风语,既然廖静轩并不像勾引陶雅姝犯错的光景,她也见好就收,笑着和缓气氛道:“我方才看夫子的衣服领子歪得厉害,替夫子正正。”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去整理一下夫子被她拉扯得东倒西歪的衣领子。 结果这次,“啪”的一声,她的手被司徒晟拍开了。 司徒晟的鼻尖紧绷,语调清冷道:“他有手,自己会整理。” 楚琳琅若看不出这男人在吃醋,那她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她有些失笑:“不是……我跟廖夫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徒晟没容她解释,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马车,徒留廖静轩在后面喊:“喂,不是约好了,你来送我去工部大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