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尘埃尽拭,心如明镜。
他眉眼间生机勃勃,朗声道:“我裴守恂七尺男儿,有错必认,有过必改。往日种种,都是我对不住你。”
彼时长空万里,晴朗明爽,大片大片;天光洒落在他身上,如同玉璧生辉,明珠耀目。
沈澜愣愣;望着他,弄不明白他这到底是道歉还是要做甚,只觉这人笑得她心慌,下意识想将门关上,却依旧能听见裴慎恣意快活;笑声。
笑笑笑!笑得沈澜心头微恼,只将手中带给潮生;面具砸出去,骂道:“你笑什么笑!”
裴慎眼含春风,笑盈盈接了面具,只在手中抛了抛。
此时天光明灿,芳草如碧,沈澜立于乌木门前,裴慎倚在黄骠马上,两人隔着青石砖遥遥相望。
裴慎眉目明澈,如春日新风,晴时快雪,笑得恣意无比。他翻身上马,扬鞭离去,只留下一句——
“前尘已过,且待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