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素日里赏罚分明,极得人心,眼看着他将要含冤入狱,众亲卫哪里受;住,只愤愤不平,斥骂道:“天道不公!”
“大人替朝廷打了这么多胜仗!朝廷怎能这般!”
周围聚集在此地,尚未逃跑;百姓闻言,也纷纷鼓噪起来,怒骂声声。
“又是阉狗作祟!”
“残害忠良,丧良心!”
武昌百姓早已不是头一次围堵府衙了,在一声声怒骂里,他们不断向前推搡甲士组成;人墙。
眼看着裴慎静默不语,身侧陈松墨焦急劝道:“大人,莫要信这帮阉人!哪里有什么三司会审!只怕去了南京,成了莫须有,只将大人砍杀了事。”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亲卫更是劝道:“大人,不能去南京!”、“去了就是个死字!”
裴慎不发一言,只是安静立于门前,听着耳畔劝说他;言语,望着阶下激愤;百姓。半晌,他淡淡道:“那又如何?裴家世受皇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罢,怆然一笑,再不言语,只任由甲士为他上了木枷镣铐。
沈澜隔着一条青石街,遥遥望他,却见阴雨蒙蒙里,他青衫落拓,上了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