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诠的话,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恍惚。按照他所说,他在和老大爷周旋,拖延时间的时候看见我从二楼下来然后走出工厂的大门,可那个时候我很清楚,我明明就待在那个堆满猫的尸体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像赵诠说的那样离开过工厂的二楼。
虽然此刻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并且终于还是活了下来,可那个工厂里面依旧有太多的疑云还没有被我发现。就比如,在我待在那个猫的尸体的房间里的时候,明明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且逐渐接近我所在的房间的门口,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明明清晰的听见那个脚步离开了房间门口然后朝着一楼走去。
在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是老大爷发现了我,然后找了上来。可如今听赵诠这么一说,我顿时又一阵后怕。那阵脚步声不是老大爷的,那究竟是谁的?还有就是,在我准备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门缝里的那张有些模糊的脸又是谁的?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好像一根没有源头的线一样,不断的拉扯着我的心脏。如今,我成功活过了凌晨一点,这也就代表我度过了那场危机,可依旧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疑问,那便是在我去城东区之前收到的那封邮件里写着让我准时赶到,并且阻止它。可当事情已经都结束之后,我却依旧不知道邮件里写的“它”究竟是谁,我又该怎么去阻止它。
想到这里,我的心底顿时生出了一阵恶寒。就目前我掌握到的事实来说,那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依旧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被解答。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能够活着逃出那里就是天大的幸运了,更何谈再去走一遭然后一一解答这些疑问。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使劲摇了摇头,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可猛的一动,我的脖子上方忽然又传出了一阵刺痛。
“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好。”
看到我的举动,站在一旁的老道士忽然开口说话了。而此时,赵诠也慢慢直起身子站在我从床边,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也许,像昨晚那种画面对于他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来说确实有些超乎想象,如今他的这种反应我也多多少少有些理解。毕竟,在两周之前当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内心的惊恐也不比此刻的赵诠弱几分。
太阳慢慢落山,窗外也逐渐变的黑了下来。此刻,赵诠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而老道士也因为要给我们买饭因此出门了。躺在病床上,就在我以为今天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男人。从他们的面容上看,总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你好,我今天中午来过。本来是想和你问几个问题,但由于今天白天有事所以耽搁了。”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忽然开口说道。听完他的话,我才想起他的身份。只不过,此刻他穿着便装,因此刚进来的时候我竟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我来这里呢,主要是有件东西想要给你。”
边说着,那个男人忽然走到我的床边,看了一眼走在病床一旁的赵诠之后,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而在塑料袋里面,则放着一部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机。
“我的手机?”
“对,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将它物归原主。”
听到我的话之后,那名便衣警察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的把手里装着手机的透明袋子轻轻放到了我的床边的椅子上。转过身,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可此刻我的内心早已紧张到了极点。因为,他们既然拿到了我的手机,相比就已经打开看过了里面的内容,而那封无名邮件,就在手机的电子邮箱里。由于当时出门太过着急,因此我没有来得及删。
看着那名便衣警察的脸,此刻我的心跳也变的越来越快。而就在此时,他终于说话了。
“手机还给你了,我也就该走了。对了,我们没有权利随意翻看别人手机里的内容,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话,等到病好了就亲自来公安局一趟吧。对了,还有一件事,犯罪嫌疑人吴健因不满法院的判决,因此提出了上诉。你好好准备一下,虽然这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非常欣赏你那天站在法庭上的那种接受千夫所指的勇气。”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名便衣警察便离开了。听他的意思,他似乎已经将我和吴健绑到了一起。如今吴健提出上诉,而我,在他的眼中也成为了吴健的辩护律师。想到这里,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此刻,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诠却忽然说话了:
“我在被送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问我问题的就是刚刚那个警察。我只告诉了他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信息,至于其他的,我都没有说。”
听到赵诠的话,我扭过头,却看见他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华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经历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老实讲,我总是追求什么探灵之类的看似很荒诞的兴趣,其实不是因为我真的喜欢。而是,我爸,在十年前离奇死亡了。警察都说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从而劳累过度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