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鹏厚没想到会在这个话题上被将一军。
他端酒杯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温度地笑一声,“不愧是学法的。”
方慈缓了缓口气,“闻爷爷,我不是您的敌人。若您是为集团利益着想,我相信,闻之宴他不会让您失望,若您是为他的幸福着想,我也相信,有我,他会更快乐。”
她此刻就是有这么笃定。
空气干了半晌,闻鹏厚没再多说,静静喝了两杯酒,而后起身离开。
方慈自己又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儿。
她叫了侍者,问有没有「HankyPanky」,侍者说菜单上没有,但调酒师在,可以为她调制。
她要了两杯。
静坐着,慢吞吞一口一口喝完。
走出餐厅,步伐有点虚飘,可她头一次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
迫不及待去迎接和闻之宴的新开始。
任何困难任何挑战,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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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霄路8号。
闻之宴在二楼客厅沙发里,白衬衫袖筒挽在肘处,右手搭着椅背,左手在翻摊在膝头的文件。
右手指上戴着指套夹板,手背上缠着白色绷带,衬着前臂流畅的肌肉线条,莫名显出几分禁欲。
她渐渐走近,边走边摘了帽子,脱了大衣。
闻之宴把杂志扔到一旁,勾勾手指。
方慈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径直去解他的扣子。
喝了酒,动作有点没轻没重,唇也微张着,许是口干,舌尖探出来舔了舔下唇。
闻之宴什么也没说,只凝着她。
她今儿穿着宽松的牛仔长裤,布料硬,大约是不舒服,她嘟囔了一声,“我去换个衣服……”说着站起身,走
出几步远,又回过头来,“等我。”
等了约摸五分钟,她从卧室出来。
闻之宴抬眼看过去,呼吸一滞。
她单穿着一件白衬衫,很明显是他的衣服。
重新坐到他腿上。
窸窸窣窣去扯去解。
闻之宴这时候才低笑了声,“今儿是搞哪一出?”
“你不是说,出院后,要我——吗?”方慈说,“干脆今儿我来吧。”
闻之宴胸膛起伏更明显,喉结滚了滚,眸色也暗着,说,“成。”
他觉得口干舌燥。
方慈其实没什么章法,体贴上线,为了不让他分神,拧身探到茶几上,拿过烟和打火机。
抽出一根,递到他唇边,他张唇叼过,她掀开打火机翻盖,火苗窜出。
点燃了,他抽了一口,左手指间夹过烟身,搭上沙发扶手。
这期间,眼睛没有过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如有实质,描摹过。
方慈倾身贴上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许动,全部交给我。”
闻之宴嗯了声。
然后就见她,自他膝上滑下来,跪坐在地毯上。
闻之宴怎么也想不到,被动的一方,其实竟是如此难捱,呼吸凌乱着,心跳快得几乎难以忍受。
他仰头皱着眉,口腔内津液的分泌达到了顶峰。
眼睫低垂下来,瞳仁里映到的场景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偏她还提前警告过让他不许动。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左手弹了下烟灰,衔到唇间抽了一口,试图压下来濒临失控的自制力。
实在受不了了,他哑着声说,“babe,上来。”
方慈倒是比他更有余裕,重新坐到他腿上,甚至又给自己点了根儿烟。
烟灰被颠落。
一同颠落的还有那过大的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