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安石自始至终,视线就没离开水长乐,听闻李杨聪的话,也不再纠正什么,只道:“我有点好奇,你从哪里学来炸药制作,又从哪里搞来的材料?我国危险物品的管制还是很严格的吧?”
李杨聪盯着芒安石:“芒总,我知道你在套我话,想知道炸药是真是假,对吗?”
被拆穿的芒安石沉默不语。
李杨聪道:“去年,素城隔壁名山市的炸药伤人案听说过吗?凶犯是负责矿山爆破的工人,结果因为意外失去了一条手臂,公司却不愿进行工伤赔付,一想不开,炸了公司两层楼,导致一死二十三伤的局面。”
芒安石沉着脸,他的确听闻过该条新闻,当时很轰动。季风人力部还因此召集各分版块公司的人力部门开会,强调在辞退员工时,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李杨聪继续道:“当时凶犯逃亡到素城郊区的紫呶山上,在追捕途中被击毙。你们可能不知道,凶犯并未第一时间死亡,我当时就在他身边,临终前,他告诉我剩余炸药的藏匿地址。我没把这消息告诉组织。”
芒安石和水长乐不再说话。并非惧怕,而是知道,李杨聪做这一切,并非一时意气用事,情绪上头,而是筹谋已久。
他错误的仇怨是日积月累的,复仇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恨意盘根错节将他整个人囚禁,根本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够消解,所有劝导安抚都是徒劳无功。
“叮铃”。
电梯到达十四层。
李杨聪让芒安石先走出电梯,并继续向前二十米。
“水哥,我和芒安石的仇恨,我们自己解决。抱歉牵扯到你了。”李杨聪说着,重新按下八层按钮,自己走出电梯。
水长乐坐在电梯内,看着电梯门缓缓阖上,芒安石望穿秋水的目光被隔绝在一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