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要想不开啊,搬迁的安置小区不也有店面可以选吗?”
李大力有些敷衍:“那能一样吗?我就要原来的。”说着转身回店。
芒安石挑出火锅中的牛百叶,夹到水长乐碗里:“长乐,你这么聪明,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怀疑李老板不搬迁为何。”
水长乐垂眸,将百叶裹上鲜香的蘸料,放入口中,没有回答。
两人跳过这话题,谈起了安家咀未来建设规划。
吃完晚饭,芒安石主动提议:“要不重温下我们初次约会?”
“嗯?”
“吃完牛肉,不该去捏个脚?”
水长乐看了眼时间,点头,再过不久,这些老旧的街巷,被时代定格的装修,和北城快步发展里被遗落的人,怕是再难见到。
多看一眼是一眼。
结账起身,刚走两步,忽撞见一伙酒气熏天的年轻人。
“就是他们!”为首一个穿棒球服,大冬天仍是破洞牛仔裤的耐寒青年道。
“就是他们,害我爸钱少了十分九!”耐寒青年囔囔道,口腔里的酒臭味老远都能闻到。
身旁染着红发,握着一玻璃酒瓶的青年:“哈,就是他们害老子的新机车泡汤了?”
耐寒青年点头,伸着手指指向芒安石,因为酒醉浑身颤颤巍巍:“对,本来我爸说分完就给我一百万,我给兄弟们买礼物,就是这两人,害我钱没了,没办法给兄弟们买礼物!”
“妈的!”身旁的小年轻们瞬间愤恨不平,融合着醉意,个个以为自己武松附体,举着酒瓶便要“为民除害”。
芒安石和水长乐本不欲和醉鬼纠缠,但当其中一个年轻人不知何处拾来一颗金桔树,毫不收力地往他们身上扔,他们意识到不是小打小闹。
花盆在芒安石身前碎成一滩,无家的金桔树耸拉着脑袋。
芒安石身手了得,但对方一眼扫过有十多人,安家咀也是对方地盘,真要打架,路人或者袖手旁观,或者帮亲不帮理。
“先走。”芒安石抓住水长乐的手往街巷口走,一边用手机喊人。
那群小年轻见两人离开,以为自己“主角光环显现,恶毒反派落荒而逃”,很是得意又嚣张:“别让他们跑了,今天让他们看看安家咀谁说的算。”
水长乐对这类问题少年十分头疼,不欲纠缠。可那群小年轻不知哪拿来一堆粗陋的打架装备,木棍、酒瓶、机车帽、甚至还有美工刀,他们一时难以脱身。
路边的人们只看热闹,无动于衷。
“喂喂喂,阿柱你们干嘛!停手!”李大力注意到路边的情况,从店门内跑出来要制止年轻人们。
小年轻们酒精上脑,根本不管不顾,甚至拎起牛肉摊的折叠桌往李大力身上丢去:“什么孬种,难怪老婆跟别人跑,这时候还帮着外人说话。”
随后,场面混乱成一团。
水长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棍棒落到身旁桌椅,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人群尖叫声,碗碟碎裂声,桌椅倒地声……
等到警察和芒安石的保镖赶到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现场混乱乱不堪。
“这都什么事。”水长乐无奈道。
“芒……芒总!”女人的尖叫声让水长乐看向和自己双手紧握的身旁人。
芒安石双唇紧闭,一言不发,表情带着可令山崩石碎的肃杀气。水长乐从未看到这般模样的芒安石。
然而让女人尖叫的,并非芒安石的愠怒,而是腹部渗出的血迹,在白衬衫上尤为显眼。
水长乐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惧,芒安石曾经奋不顾身为自己挡刀的画面历历在目。
芒安石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水长乐浑身战栗,额角不断冒着汗,眼神涣散,视线没有焦点。
“长乐?长乐?”芒安石搂住对方肩膀。
“去医院,快去医院。”水长乐自言自语,“来得及的,刀子没有很深,来得及的。”
芒安石愣了下,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腹部:“你说这吗?我没受伤,刚才躲棍子时弄翻番茄酱而已。”
“番茄酱?”水长乐喃喃。
“对。”芒安石轻声安抚,“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
水长乐的惶恐消退几分,却仍不安地握紧芒安石的手:“再……再去医院确认下好吗?”
芒安石本想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实在不行明天让家庭医生过来。况且今天傍晚的事情还未完成,他还很期待深夜节目。
但看到恋人的不安几乎是从灵魂里渗出的,芒安石不由心疼,顺着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现在就去。”
北城,福乐医院。
福乐医院是北城知名的“私人富贵医院”,装潢华丽,服务宾至如归,医疗设备全国首屈一指,全科都是全国知名专家坐镇。但其收费极为高昂,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