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高度一致。
芒安石弓腰,头枕在水长乐肩上:“是不是琢磨不透?这人耳根跟你一样软,却强硬得毫无商量余地,真是一个矛盾体,跟你一样。”
水长乐刚想问“自己哪里矛盾”,后知后觉自己衬衫上方的三个扣子都被不知不觉解开,原本在肩背上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手指缓缓从领口探入,经过某处时,激得水长乐全身止不住战栗。
“别……”水长乐按住愈发放肆的手,他快没有思考能力了。
芒安石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收回手,迈步离开。
手掌的温热忽然离去,一点凉意从领口钻入,水长乐蓦地有点失落。
下一秒,他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叩击声,只见芒安石反锁了接待室的木门。
接待室只有一扇老式的木窗,窗外黄昏入夜,毫不挡光的窗帘也不再有光亮透进。窗缝中逃进冬日冷风,将桌上的纸页吹得沙沙作响。
屋内功率不足的白炽灯亮着,水长乐被抵在木椅上,精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一阵又一阵的潮涨潮落,
前方被一轮轮抵住,被迫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胡话才得以解脱。
后方更未停歇,小芒总那钟爱抚摸艺术品的修长手指不断变幻着手势和轻重的探索。
水长乐根本无法,只得把头埋进芒安石的肩颈里,大口调整呼吸,拼命忍住嘴里控不住的奇怪声音,猛地怀念起大喊“晋江不开车”的绿白小方块。
仿若经过一个世纪。
芒安石掏出纸巾帮忙擦拭。
水长乐看着仍衣装齐整,某处异样的小芒总,轻声道:“要不我也帮你?”
芒安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里不方便,晚上继续,我会全部讨回来。”
水长乐研究出来了,原来‘绿白色小方块’是根据是否有主观开完整车的意图而出现的,比如此刻,芒安石一开始就没想进行到最后,因而小方块没出现。
“饿了吗?”芒安石帮其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关切问道。
水长乐一时拿不准,霸总的这句“饿了吗”,到底是普通的饥饿询问,还是特殊意思的询问。
水长乐没回答,还好芒安石主动道:“一会去李大力牛肉店用晚餐?”
“好。”水长乐声音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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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坠下,安家咀再度热闹起来,烟火气充满大街小巷。
只是再过不久,这些朴素的、廉价的热闹就会消失,移平成荒地,又在荒地上筑起和北城气质相契合的综合广场、大型商超、高档写字楼。
到时候又将有另一番热闹,只是会让人油然而生几许“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惆怅。
水长乐很快看到坐得满满当当的李大力牛肉店。
正是饭点,占领街道的十多张桌子座无虚席。
李大力正在帮一桌点牛杂拼盘的小情侣剪牛大肠,小情侣不知夸赞什么,李大力笑得整张脸都团成一朵雏菊。
两人走近后,李大力一眼看到他们,热情招呼,随后视线在四周扫了圈,有些为难。
“我们打包到其他店吃吧。”水长乐提议。
“不用不用。”李大力忙道,“你们是洋葱的朋友,怎么能让你们委屈。”
说罢,步伐矫健的进到里门,不一会,搬出一张小折叠桌。
“自家用的,你们凑合凑合。”李大力笑得憨厚。
水长乐依旧要了一份牛肉全家福火锅。
“生意真好。”水长乐一边烫碗筷,一边向四周张望一圈。
“肉鲜汁浓,余味无穷。”芒安石评价道,“就像有的人。”说着,若有似无地抚摸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水长乐举茶壶的手顿住,那两根手指,半小时前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去活来。
水长乐盯着面不改色的芒安石,对方脸上并无异样,让水长乐极度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污秽了。
一旁的高声喧嚷,打断了水长乐的自我怀疑。
“老李啊,一想到以后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牛肉,我这拆迁赔个百八十万根本高兴不起来。”
“呵你得了吧,是谁前两天在大街上耍酒疯,开心地不停喊‘我发财了’。”
声音来自不远的小桌,三个中年男人边喝酒边吃卤味。
李大力忙碌地来回端菜,不忘回复:“喜欢以后多来吃啊。”
中年男人好奇:“老李,你真不打算拆迁?这拆迁赚得可比你辛苦卖牛肉来得多。”
同桌男人酌着酒摆手道:“怎么可能?老李这是想要个好价钱。”
李大力放好菜,到桌旁陪三人小饮一杯,道:“真不打算拆,我对这家店有感情,对街坊乡亲们也有感情。”
中年男见李大力不似玩笑,劝道:“老李啊,店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