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之以法,移交检察院,基本无期起步,也算罪有应得。”李杨聪说罢,想起什么,一溜烟跑回房间,取出一个精致盒子。
李杨聪打开盒子,天鹅绒布上躺着一枚金色徽章。
“公/安部个人二等功!”李杨聪说话的时候手都在抖,“跟做梦一样,还有个集体一等功。”
李杨聪蹭到水长乐身边,五音不全的嗓子唱道:“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水长乐哭笑不得。
芒安石的脸色臭极了,豆腐碰到都能变成臭豆腐的臭。
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这人有事吗?
跳过沉重话题,酒过三旬,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除了板着一张脸的芒安石。
金启范本就口无遮拦,如今三杯下肚,便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水哥你是我哥,安石是我兄弟,那以后我要如何称呼安石?嫂子?还是哥夫?”
芒安石看着脸红如猴屁股的金启范:“下周三有场慈善晚宴,伯父也会去,到时候我找他老人家聊聊?”
金启范即便一脸醉意,本能还在:“我错了!你是我哥!你是我的哥!好吗!”
正说着,楼上传来脚步声,众人望去,一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楼上走下来。
“爷爷,你不在房间休息吗?”李杨聪跑过去扶住老人。
老人置若罔闻,无视李杨聪,也无视礼貌和其打招呼的一桌人,扶着楼梯,一步一顿地继续下楼,嘴里念念有词。
李杨聪对众人歉意道:“抱歉,这是我爷爷,老人家十年前脑梗塞,虽然一直有治疗,但还是痴呆了,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
众人表示理解。
芒安石起身上洗手间,金启范终于没忍住询问水长乐:“水哥,你跟安石,真在一起了?”
水长乐不置可否。
金启范不解:“水哥,你怎么会找这么个男朋友?”
水长乐撑着下巴,用神情表示“有问题吗?”
金启范:“小芒以前在我们兄弟群里,就是典型自大、霸道、不把人放眼里,自带‘在座诸位都是垃圾’的气场。这种人当领导很成功,当爱人简直受罪。”
水长乐看着碗碟里芒安石夹放的牛百叶。
自从两人第一次吃牛杂,芒安石发现自己会多吃几口牛百叶,便会把牛杂汤里的百叶都留给自己。
“不受罪,他很可爱。”水长乐肯定道。
金启范:……
水长乐这是戴了什么奇怪滤镜?
滤镜可以邪门但不能□□!
等芒安石从洗手间出来,金启范和李杨聪都上下打量着他,企图找到他身上“可爱”的证据。
察觉到视线的芒安石回看过来,目光像暴雨将至时的海面。
金启范和李杨聪急忙收起视线,心道:芒安石一定是给水长乐下蛊了吧?
芒安石正要走回座位,目光被客厅墙角所吸引。
墙角处放着三棵盆栽的发财树,屋主疏于修剪,发财树的枝叶郁郁葱葱,上端顶到天花板,没地方伸展后开启横向发展模式。
当然,吸引芒安石的不是家庭植物野生化培养,而是绿植后墙上挂着的装饰画。
那是一副色彩艳丽,让人第一眼便觉富丽堂皇的绘画,十分低调地藏在绿植后,和朴素的家装格格不入。
“那是唐卡吧?”芒安石道。
“对!”李杨聪本就话多爱分享,酒后更是话痨,“这画在我家二十年了好像,之前《进乡鉴宝》栏目组来安家咀,我都想把它拿去鉴定,被我爸骂了一通。”
芒安石点头:“这副唐卡完成度很高,所绘的释迦牟尼佛佛身的骨骼结构、肌肤纹理、衣饰花座都很考究,足见画师之功底。历经岁月依旧色彩艳丽,说明其用的矿物颜料好。放在如今市场,的确能卖一副好价钱。”
李杨聪兴奋:“真的吗!”
损了芒安石一晚的金启范难得附和:“艺术品眼光方面,安石虽没挂专家名头,但在业内赫赫有名。他都能夸赞的艺术品,那至少值个七位数。”
李杨聪双眼圆瞪,一副被钱砸晕的模样,开玩笑道:“我都想断绝父子关系了,只要能把画卖了。”
岳佳客凑近水长乐,小声问道:“不就是一副画吗?唐卡是什么?”
水长乐解释道:“唐卡是藏族的宗教卷轴画,用朱砂、绿松石、珊瑚等珍贵的矿物颜料绘制,历经百年岁月也能色质稳定,艺术价值高,当然宗教价值更高,算是藏民的移动佛龛。”
岳佳客点头:“这么奇怪的知识你也懂,不愧是神域考试满分的怪才。”
水长乐哭笑不得,有没有可能,这些知识对于他而言是常识。
李杨聪在一旁笑着道:“我以前有问过我爸为什么挂一副画在客厅,我爸说家里以前生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