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所谓宗族团结和乡民和睦,不能表现出来。
安家咀就是一片沉默的火药地,季风集团只需丢下零星的火苗,便能引爆这份虚假的和平。
“所以,你做了什么?”水长乐好奇道。
芒安石:“放心,都是合法合规的事情。某些同行房企强拆伤人甚至闹出人命的事,季风可不会干。”
“多合法?”水长乐挑眉。
芒安石:“就派些人煽风点火下。比如去村民店里吃饭,讨论其他地方跟从政府,拆迁致富,过上幸福生活;比如给村民讲些含沙射影的小故事,其他地方拆迁时,村长用其他村民做筹码给自己争取利益,将村民蒙骗鼓里;再比如给村民画饼,如果当初拆迁,有新房住有钱拿,生活过得多舒坦。”
芒安石顿了下,丝毫不觉自己不道德,看着远处夜空的上弦月:“只是阐述些事实,至于听众如何理解,听完有何感受,我可控制不了。”
水长乐笑了声。如是总裁文里的正牌主角,听到总裁这番言论,估计会怒发冲冠,义正言辞地教育总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之后双方再经历一系列拉扯,最终以总裁洗心革面,认识到自己错误,放弃拆迁他人的村子画上句号。
可惜他不是。
某种程度上,他也认同芒安石的社会发展理论。
城市总要不断发展翻新的,这是人类社会的规律。一切负隅顽抗,都会在时间长河里消融。
水长乐:“芒总这般努力,成效如何?”
芒安石眉眼飞过一抹得意:“如今谈拆迁,除了几个钉子户,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水长乐打趣道:“芒总就不怕给别人做了嫁妆?”
芒安石自信道:“我势在必得。”
水长乐点头。其他男人豪言壮语,只让人觉得没有逼数瞎自信。换到芒安石身上,只觉这男人风采奕奕,结果必定如愿。
十点十分,城中村的夜生活拉开序幕。
小街巷道,到处都有简易餐车热气缭绕。
在牛肉店吃太饱,水长乐和芒安石都没有夜宵的心情。
水长乐低头看了眼手表,忽然开口:“芒总,这夜还早,要不找点娱乐消遣下时间?”
芒安石愣了下,侧头看身边人。
餐车上挂着电灯泡和霓虹招牌,大锅和铁板上弥漫出水蒸气和烟气,让街巷都陷入一种暧昧的模糊中。
摩肩接踵的人群都化成了背景板,唯有水长乐的眼睛明亮如月。
芒安石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水光。明明气质清冷的一个人,在这份红尘烟火里,竟有几分勾人心魂。
芒安石的喉咙滚了下,不自在道:“我们两人?”
水长乐:“当然。”
芒安石的思绪游离起来。
这夜色撩人,他的金丝雀邀请他过夜生活,还能发生什么?
说出来或许没人相信,芒安石的性经历为零,实在不符合霸道总裁们平均一夜七次,“给他一个动物园,他能还你一个魔兽争霸”的设定。
一来芒安石清心寡欲,早年忙学业、后来拼事业;二来芒安石的确不太瞧得上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用其他富二代的话说,以芒安石的脸,包谁都是芒安石吃亏。
哪怕和水长乐签订了“情人契约”,芒安石也未曾往该方面设想过。
如今金丝雀主动求欢,芒安石反倒心慌起来。
不过芒安石毕竟见过世面,平日一些推不开的聚会或商务应酬里,其他人如何放浪形骸,他也冷漠地看在眼底。
芒安石轻咳一声,很快镇定下来,脑中浮现该片区域的地图,圈出了周边两个五星酒店。
他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奉行简单保守,没有一些富二代爱玩野战,搞刺激的毛病。
芒安石故作平静:“可以。”
水长乐:“那我来安排?”
芒安石咳了声,没料想对方业务如此熟练。
该不会不是第一次当金丝雀吧?
不知为何,这种可能让芒安石极度不舒服。
最终,芒安石还是稳重道:“行,你来安排。”
说罢,芒安石有几分惴惴不安。他也是第一次养金丝雀,经验匮乏,若水长乐有什么怪异癖好,比如喜欢野战之类,他该配合吗?
不对啊。
怎么反过来了?
不该是雇主有怪癖,金丝雀担惊受怕又不能拒绝吗?
当然水长乐真要野战——他也不是不能满足。
芒安石在期待和不安中煎熬着。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几个大字——【郑金花足疗店】。
芒安石:???
水长乐:“我刚进安家咀时就看到这店,最近正好腿酸,来放松下。”
足疗店的装潢颇有年代感,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