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没尊严?”
芒安石说得义正言辞:“男人敢烂醉如泥,就等于自我放弃尊严。”哪怕他更多是吃味水长乐的温柔以待。
折腾到将近十二点,芒安石和水长乐才洗漱完毕,看着依然醉眼惺忪,在沙发上时而沉静如水,时而仰天长啸的潘琼。
芒安石搬了一床客用被子出来。
水长乐忧虑:“还是让潘警官睡客房吧,他醉成这样,保不准半夜从沙发上摔下来。客厅工艺品器物多,被磕碰到也不好。我睡沙发吧,我睡相好。”
“不行。”芒安石想也没想拒绝。他和潘琼可算不上什么忘年交,没理由因为一个泛泛之交,让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受苦。
仿佛在抗议芒安石的无情,沙发上的潘琼忽然一个鲤鱼打滚,坐到沙发背上,双掌做雄鹰展翅状。
芒安石:……
水长乐将人扶下来:“这样吧芒老师,潘警官睡客房,我和你挤一晚上,可以吗?”
芒安石怔住,几秒后,芒安石别过脸,可疑的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脸颊:“可……可以。”
半小时后。
将潘警官安置到床上的两人,终于可以同塌而眠。
芒安石很守规矩地搬来床新被子,将三分之二的床位让与水长乐。
芒安石的床很大,水长乐看着快缩到床沿的芒安石,没忍住笑了一声。
若不是两人开诚布公过,他还以为对方厌弃自己。
“芒老师,我身上有臭味吗?”水长乐问。
“当然没有!”芒安石不明所以,但被水长乐一提醒,对方身上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愈加明显,让人思潮起伏。
“既然没有,芒老师为何躲得都快掉下去了?”
水长乐的尾音上扬,有几分戏谑和轻浮感,芒安石身子一抖,差点真的摔下床。
“我体积不大,半夜也不会忽然膨胀或者化身野兽,芒老师没必要避我如蛇蝎的。”水长乐自然清楚芒安石的想法,仍旧调戏道。
水长乐觉得很神奇,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
最初,他是鬼,对方是人,他丝毫没意识到睡一起有何特别。
后来,对方是皇帝,他莫名其妙成了男皇后,他不得不履行所谓的同床义务。
再后来,他们终于是两个普通人,亲密地同床共寝后,却不知心隔汪洋。
而如今,他们赤心相待,却在一张床上别扭起来。
虽然,水长乐觉得有趣极了。
“芒老师,我不会吃人的,真的。”水长乐发现调戏这件事趣味无穷后,便没有忍住。
“芒老师如果害怕,要不把我手脚捆起来?”
“不行,捆起来也会挣脱,要不我还是和潘警官睡吧,芒老师记得把门锁好。”
“不用!”芒安石没忍住,而后如同蠕动的蚕宝宝般,往水长乐的方向蠕了蠕。然后重新把散开的被子卷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规规矩矩地正躺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水长乐没忍住笑出声,往芒安石的方向挪了挪,侧着身子,微抬起上身,用手托着下巴。
芒安石都能感到对方的呼吸在脸颊上轻抚,整个人红成一只熟虾。
水长乐没再逗对方,问道:“潘警官为何买醉成那样?”
芒安石没习惯忽然跳跃的话题和忽然正经的气氛,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片刻后道:“应该是因为明叔的事情。”
那夜之后,潘琼便对明叔心中有愧。
十五年前,他没办法为明叔的女儿找到真凶,让其逍遥法外多年;十五年后,他也没能替明叔平冤,找出真凶。
潘琼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往市局跑,哪怕市局领导们对其极不待见,不是号称外出开会,就是让保安拦人表示特训中,禁止外人进入。
但这都拦不住潘琼,想方设法出现在领导和专案组周边,提醒他们案件疑点很多,最为关键的是,两个死者的直接死因都是中毒,可明叔根本没有施行下毒行为。
然而其几次三番强调,专案组也不知是没听进去,还是一意孤行,到今天出来最终结果,仍旧认定明叔是真凶。
芒安石:“我能理解潘琼的难受。警方那边恐怕也是为了尽快平息舆论和社会震荡,才想将有杀人行为和杀人动机的明叔摁在凶手台上。毕竟如今下毒者是何人,根本毫无头绪,想抽丝剥茧,连线头都找不到。”
水长乐沉默。
芒安石微微侧头,看着对方的视线落在远处衣柜。
“你别难受,届时我会帮明叔请最好的律师,不是没有翻盘机会。”
水长乐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知道真相,结果会更好一点吗?”
“嗯?”芒安石不解。
水长乐:“明叔害死了顾惜蕾,这点毋庸置疑,尽管是过失杀人。再加上其杀害江尚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