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了,实话实说吧,给假口供会让你本来50%的嫌疑度,在警方和法官那变成100%。”
李睦垂着头,像只鹌鹑,结结巴巴道:“我……我那天晚上想出去剪个头发……就让明叔帮我替值班了一会儿。谁知道……那晚上就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擅离职守,就……就让明叔帮我窜个供,说那晚我没离开,在保安室边看门边打牌。”
水长乐:“只是出去剪个头发?男人剪头发能花多长时间?请人代一会班,人之常情,需要说谎吗?”
李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回不用水长乐提示,成律师自己道:“怕不是普通的剪头吧?”
李睦羞红了脸,为难道:“男人嘛,总是有需求的。你看我年纪轻轻,又没女朋友,去发廊轻松一下,不是很正常?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现在发廊收费那么贵,我就让小妹帮我摸一下……”
“行了。”水长乐并不想听具体描述。
一边暗恋着心上人,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有些人的感情真是廉价又可笑。
水长乐:“我没什么问题了。”
成律师接收到信息,又惯例询问李睦几个问题后,结束了探访。
回程路上。
“心里有数了?”芒安石趁着红灯,看向身旁的水长乐。
水长乐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轻轻“嗯”了一声,霓虹在他脸上落下明灭的斑驳。
“打算怎么办?”芒安石问道。
水长乐摇头:“没有确凿证据。”
芒安石看着远处红灯倒数的数字:“我觉得他人不坏,但也可能是我识人不深。或许可以诈一诈?”
“诈?”
芒安石笑道:“你不是最会诈人吗?心存善念的人和心存恶念的人,同样容易被诈。”
水长乐垂眸:“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不知道真相更好一点。”
就像他不必翻开他和芒安石构建的神域作品,而是将一切认知停留在神域世界里。
不知道芒安石的深情,不知道芒安石的隐忍,他也无需辗转反侧,心如刀绞。
就像他不必知道芒安石真实的存在于世界上,他可以将一切定义为虚拟世界的一场镜花水月、浮华大梦。
而不是在离开神域后,黯然神伤,苦思冥想这一场深情,到底是属于他们,还是只有自己记得。
坐在后座上的潘琼看着两人:“不是我说,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水长乐回过头,看着潘琼:“或许你多年来一直在追求的真相,也要水落石出了。”